刺耳的鳴笛響徹街道。
蘇嫵再睜眼,已經躺在醫院單人間的病床上。
入眼便是一片白茫茫,以及——少年的睡容。
她的左手背上插著輸液用的針管,空出來的右手咱是被陸星時牢牢的攥在手心裡。
他睡的並不安穩。
眉頭不自覺的緊蹙,薄唇抿起,側臉泛著一抹冷意。
整個人都看起來很疲倦。
難道,他一直都在這裡?
蘇嫵只記得她剛用了法術解開鎖鏈,陸星時就迎面而來,正好痛感襲來,她便順勢倒進他的懷裡,沉沉睡去,再睜眼就是現在。
才剛回憶完,熟悉的痛覺又來了。
蘇嫵暗罵一句造孽,不自覺的捏拳,正好驚動了睡得極淺的陸星時。
陸星時茫然睜眼。
一瞬的呆愣後,恍若意識到了什麼,眼底一亮,而後又快速暗淡下來。
蘇嫵正好能看見他眼裡的紅血絲。
心頭不禁淌過暖流。
這時,被忽視了好久的阿巫用力一跳,總算蹦上了床,吭哧吭哧的爬到她的手邊,委屈巴巴:[師母,您終於醒了!您已經睡了三天了……]
[嗚嗚嗚,阿巫好餓……]
小倉鼠吱吱吱的叫喚不停,像是要把這些天所受的委屈全都發洩出來。
在輸液的那隻手並不方便,蘇嫵便屈起一根手指,戳了戳小毛團:“怎麼,他不給你飯吃?”
[嗯!]小倉鼠連連點頭,極力控訴:[阿巫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師父他還兇我,說我要是再吵,就把我丟出去!嗚嗚嗚嗚!]
還是師母比較疼它!
然而,阿巫還沒哭訴完,便已經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提了起來,毫不猶豫的丟出去。
“姐姐……”沒有了煩人的倉鼠,陸星時的耳根子總算清靜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