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做的是賣笑生意,每日找茬的客人不計其數,能將銀子掏出來又何必傷了和氣。
更何況,越是囂張的客人往往是越得罪不起的。
我剛才那番叫囂,分明是用再嚴謹不過的邏輯告訴眾人:他喜歡男的,你們別碰他。
也算是用自己的節操守護了殿下他的貞操。
【冷靜的畫外音:什麼?】
那老鴇雖然沒見過我倆也不敢怠慢,點頭哈腰的道歉,“哎吆看我這狗眼~~小公子息怒息怒~~我不知道這位相公是小公子的人,冒犯了~~~”
“他又是什麼公子?”我慢悠悠的喝茶,不屑道,“一介家僕罷了。”
言外之意是:他不但喜歡男人他還沒錢,你們別碰他。
眾人:臥槽?!主僕play這麼刺激?
玄騁的手從乾坤扇上挪開,嘴角開始抽搐。
“這…這樣啊……”老鴇神色難堪,“可…可是這位小公子……小公子要是想找相公的話,不該來咱們這兒的啊~~咱們尋芳樓只有姑娘~~”
“呵~”我吞下碗裡的碧螺春,眼睛看著玄騁,嘴角牽扯出一絲苦笑,“我心尖兒上的人不在意我,男人女人又有什麼區別?我今天,偏是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別的姑娘尋歡作樂,看看他到底……哪怕只有一分……是不是真正的在意我!”
眾人:臥槽?!虐戀情深這麼刺激?
玄騁已經快要無法呼吸了……
“這……這……”老鴇大概是沒遇到過這種奇葩狀況,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最後也只是憋出一句,“那要不要為小公子叫幾個姑娘?”
我醉醺醺的摔了茶碗痛不欲生,將一個鬼畜渣攻扮演的淋漓盡致,“叫!!給我叫姑娘!!”
“那…那公子你要什麼樣兒的姑娘啊?”老鴇小心翼翼。
我宛如一個為情所傷而自暴自棄的死Gay,捶桌痛哭咆哮道,“我要你們尋芳樓最好看的姑娘!!”
“給我你們尋芳樓的頭牌!!”
“我要盈盈姑娘!!!”
老鴇受到了極大的精神創傷,點頭哈腰的離開後,我聽到男人的冷笑,“這淮京來來往往的都是貴胄,尋芳樓的頭牌有那麼好請嗎?”
我側過臉去,不滿道,“咱們又不差錢,請來的機率難說沒有~殿下你半天就坐在那兒看戲,偶爾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好不好?”
“一介家僕?”殿下冷聲。
我一頓,自知剛才失言了,只好眨巴著眼道,“你看你自己被小姐姐一撲就跟被蒸熟了似的,我編的離譜了點,好歹是救你於水火之中……”
“你的男人?”殿下挑眉。
我眨眼的頻率逐漸失控,外強中乾道,“有...有什麼問題嗎?”
玄騁嗤笑一聲,沒有回應。
我被激怒了,“呸!要說臉皮厚不知羞,某人還隨隨便便叫過別人心尖兒上的小妖精,也不知道是誰比較...誒誒誒??!”
腰上一緊,我被男人單手攬了過去...
眨眼的功夫,竟發現已經坐在了太子殿下他的大腿上...
這可是公共場合,這廝瘋了不成?!
“殿下你幹嘛!?”我一手推搡著,壓低聲音怒道。
男人維持著單手攬著我的姿勢,無辜道,“你不是嫌我尸位素餐,斷袖是嗎?演就是了。”
為什麼那樣貼心的話,聽起來卻總讓人有種不詳的預感……
周遭人的眼神向我倆的方向遊移,且清清楚楚寫著,媽的死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