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古高原之外的戰鬥太過駭人,自古以來的無盡歲月,從未有過這樣的驚世戰。
天翻地覆,無盡的塵埃在飛揚,嘶吼與厲喝響徹諸世,震動了原始混沌的海洋。
光雨沖霄,隱隱映照出四位無敵生物的形體,至高的秩序與規則還未靠近戰場,便被氣機磨滅、焚燒,化為了空無。
路盡級的生靈見此都心驚肉跳,無上、道祖、準仙帝更是如墜冰窟。
大戰之地在最古高原的邊緣處,那裡很特殊,很宏大,一粒塵土放在諸天萬界,便是一重宇宙,一座山,便是諸天萬界,規則秩序都隱有不同之處。
放眼望去,荒涼的大地上高山、河流根本都數之不盡,巍峨宏偉的山脈此起彼伏,有不同神異,至高能級的特殊物質流淌在天地間,讓整片世界都壓抑了許多。
然而……
哪怕此地之宏偉浩瀚超越了不知多少生靈的想象,此時在大戰之下,在超越諸世的神能衝擊下,大地也在龜裂,在坍塌,至高規則都成為夢幻泡影,太脆弱了。
氣息激盪,霎時間擴散出,數不盡的巍峨巨山在頃刻間蹦碎成塵埃,塵埃化為虛無,規則不存,時光長河成空。
這等大戰,唯有親身經歷者才能見證,歲月長河根本無法將之銘刻,無論曾經的人、未來的人,都無法在古史中追溯到關於此戰的一切。
“放開心神,接納原初物質的洗禮,你將成為有史以來最強的生物,超越吾等。”
有詭異的始祖,冷漠開口,雙眸中浮現莫名之色。
另外兩位始祖,沒有反駁,神情也有異樣。
他們太強大了,祭掉至高無上的道,焚盡了一切,此身成為了唯一,獨一無二。
哪怕諸天至高,在面對始祖的時候,也只能永寂,再無歸來的可能。
毫不誇張的說,任何一位始祖走出,都能橫掃數之不盡的諸天萬界,哪怕上蒼,哪怕十多位諸天至高的生物聯手,在始祖面前也根本不夠看。
但就算是如此,始祖也在拉攏林陽。
在神火靈身降臨最古高原外之前,他們從未想過,世上存在如此強大的路盡級,雖說已經到了路盡級的盡頭,路盡昇華了,但說到底還沒有踏足‘祭道’,與他們不在同一領域。
一位路盡昇華,面對三位始祖圍殺,竟然不落下風……
可想而知,等到神火靈身真的祭道,那又會如何的恐怖,哪怕始祖,想到此處,都有些心驚。
也許,這位不知源於何處的‘天帝’在接納原初物質洗禮後,可以超越祭道級,跨入他們追尋了無盡紀元的那個層次。
在三位始祖心念起伏時,神火靈身不為所動,極盡所能的搏殺三人。
一切的描述在他們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甚至在世人眼中,此等生物的神異,都難以理解。
最純粹的虛無中,唯有四道人影交錯,異象無盡,距離較近的道祖、無上屍體,早就消失了,甚至路盡級生物的兵器碎片,都無法倖存下來。
不知數百還是數千招後,周身瀰漫白煞紙屑的那位至高再現,殺意更加熾烈了。
此世應是他主導的紀元,收割諸世間,進行那最崇高的祭祀,但沒想到,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沒能離開祖地多遠。
“安敢辱我!”
白主一聲怒喝,古今歲月在顛倒逆流,其形甚至映照在祭海、上蒼等地。
諸世都震駭了,此乃不可想象的生靈,似是萬般大道的起源,掌控所有。
白主衝向戰場核心,不甘示弱。
背靠高原祖地,他無懼於死亡,這也是他們一族最大的依仗。
就算再強大的敵人,面對一次次復甦的他們,也會被徹底耗死。
至高的符號交織,鋪成了大道,直通向戰場,撫平了異樣的時光與虛空,重新梳理了萬道。
無數紀元以來的種種無上妙法,至高的神通,在白主指尖環繞,任何一種放在諸世,都能引起血劫,讓不屬於此世的老古董重新入世爭奪。
神火靈身雙眸微張,綻放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