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沽腦海徹底混亂了。
真正明白了林陽當初說過的那段話。
怪不得當初林陽會稱，是真龍戰友，原來是六道輪迴仙王的關係，真龍當年是九天十地的絕頂仙王，六道輪迴仙王則是九天十地的仙王巨頭，一同抗擊異域，說是戰友當然沒問題。
“當初玄天帝就知道，自己會有一滴血逆轉古今歲月，在仙古時，成為六道輪迴仙王？”
葛沽的心中震撼無比。
他記得重新得到軀體的時候，玄天帝剛成為仙王不久，在實力上，應該不會比他強多少，屬於絕頂仙王行列。
但是葛沽清楚自己極限在哪。
雖然能一定程度上看穿過去，望到未來，把握住天機，但想幹涉，那根本就是妄想。
“這……”
盯著巍峨的玄袍帝者，葛沽久久無言了。
怪不得玄天帝能真正的破王成帝，成為諸天至高的帝，原來他在仙王時期，手段就不是同級仙王能想象的了。
絕頂仙王就敢逆歲月……
真的瘋了！
葛沽聽聞，漫長歲月前，異域巨頭赤王，與一眾不朽之王聯手了，妄想要逆亂古史，但下場非常慘。
多位不朽之王聯手，其中更是有擅長時間的巨頭赤王，都會如此，不難想象逆亂歲月的難度有多大。
在一眾仙之王者心中波瀾時，林陽淡道：“復活仙王罷了，並不值得驚歎，等到你們站到我這個境界才知道，建立輪迴的難度，遠高於復活仙王、準仙帝。”
看著眾人一臉的茫然，林陽隨口解釋道：
“輪迴……涉及因果。”
“如果真的有了輪迴，那麼，本該隨著隕落而終結的因果、恩怨糾葛，就會無休止蔓延，從而產生無數變故，形成天大的因果。”
林陽輕描淡寫間，揭露了一角可怕真相。
想要建立輪迴，首先要對抗大因果之力，也許大因果之力，無法直接抹除一位仙帝，但卻能透過扶持別人的方式，除掉違背者，仙帝哪怕想推演，提前除去大因果之力所扶持的人都辦不到。
天機矇蔽，因果遮掩……
諸多巧合之下，有太多辦法，讓仙帝對於自身未來的大敵，一無所知。
“因果？！”
眾位仙王的心中忍不住一冷。
也只有到了他們這等層次後，俯瞰大界，傲視界海，才能明白因果的可怕，或者說，觸及到某些禁忌時的大因果之力有多可怕。
仙王很強，堪稱永恆不滅者，元神不滅，王體無雙。
但只要有所逾越，觸碰禁忌，那麼在大因果反噬下，也唯有死路一條，也許不會當場死亡，但最終下場絕對悽慘。
石昊皺眉，深吸一口氣，道：“難不成就連仙帝，都無法鎮壓大因果之力？”
如果能鎮壓大因果之力，那麼建立輪迴，也不再是虛妄了。
一些誤入歧途的仙王，能透過輪迴轉世，真正開啟全新的一生，而不像如今的涅槃，終歸帶了幾分巔峰時的影子，對自身會有些影響。
“古往今來，沒人能對這片古史肆意妄為，能鎮壓大因果，也就意味著想改變過去，也不會再有忌憚。”
“這樣一來，天地乾坤豈不是都亂套了，過去一切也不過笑話。”
“對於強者來說，大因果之力就如凡人面對律法，沒人敢無視，對於弱者而言，大因果之力就是庇護他們的‘神’，是這蒼茫天地間，維持一切平衡的秩序與鐵則。”
林陽給出了答案，石昊聽到後，緊皺的眉頭放鬆了，換位思考，他覺得大因果之力，也的確沒有以前那般礙眼了。
誰願意自身一切，都被人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