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者之戰的慘烈，沒有任何生靈能夠觀望，哪怕是帝道法則未能圓滿的準仙帝之戰亦是如此。
與‘帝’字相關，皆是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物……或無上帝者，或蓋世帝法，或世間最強兇兵。
“兩具戰體的缺陷也已然明瞭，現在能榨取兩位準仙帝最後的一絲價值了。”
鎮壓九幽獓，林陽抬手斬出兩道明澄澄的劍光。
天地虛幻。
“仙帝法？”
羽帝、鴻帝悚然。
能讓準仙帝產生這種無力之感，想來也只有不應存世的仙帝法了。
甚至，羽帝心中浮現一絲迷惘。
己身帝道法則不可能與創出仙帝法之仙帝的帝道法則相同，而任何一點差異，放在帝者領域都會被無限擴大。
用他人帝法，不可能強於己身帝道法則演化出的蓋世帝法，仙帝法想來亦是如此……
同為帝者，準仙帝與仙帝的差距就這般大嗎？
一門無法被外人徹底掌握的仙帝法，由一位準仙帝來施展，就這般可怖嗎？
羽帝隕落。
帶著諸多疑惑消逝在茫茫世間。
立身帝位，林陽已經能發揮出《斬道見我》最巔峰的部分威能。
時空是虛，因果是虛，萬物是虛……
如此斬出的斬道見我，自然在揮劍的同時，就已經斬中目標，無視萬道，不遵循時空之規律。
比之羽帝稍弱一籌的鴻帝，自然也不例外，真靈被斬滅，徒留一具殘破不堪的帝體。
“你……”
九幽獓微微一顫。
哪怕羽帝與鴻帝生機依舊旺盛，但他卻察覺到不妥之處。
想到兩位帝者之前的那般神色，九幽獓的掙扎力度當即就變得微弱。
如果說一分為三、化出兩具神異戰體的手段讓他凝重，那麼這明澄澄的劍光，卻讓九幽獓升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
怯意。
雖很微弱，卻真真切切的存在。
“斬殺三帝，你為世間無上者，想要讓我為你之坐騎，卻是妄想。”
“帝，至高，無上，誰人可辱？”
九幽獓冷然。
哪怕心有怯意，但尊嚴高於生命。
“井底之蛙。”
林陽略有憐憫，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若是見識到被屍骸仙帝堵住的洞口，知道上蒼之上的存在，九幽獓就不會這般了。
“你……”
九幽獓勃然大怒，然而在霎時之間，想到之前的明澄澄劍光，他不由得住嘴了。
“井底……井底……”
“世間莫非存在更廣闊浩瀚之天地？”
“剛剛的那一招，不似玄帝能創的……”
一個個念頭自九幽獓心中冒了出來。
他曾短暫踏足仙帝位，眼界自然比羽帝高上少許，假如滅殺二帝的明澄澄劍光是林陽親自創造的帝法，那對方早就將帝路走到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