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下要跪著說,還請主子不要動怒。”初音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
“還請主子退出澤陽山。”初音說完,低著頭,不敢去看藍子休的臉色。
可是容裳卻是將藍子休的表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藍子休從剛開始的淡然,到聽了初音話的一瞬間的呆滯,再到現在的動怒,都被容裳看在眼裡。
“你再說一遍。”藍子休忍住怒氣,盯著初音說。
“請主子退出澤陽山。”初音這次卻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藍子休說。
“主子,你明明知道,鹿活草在任平生手中,而這鹿活草是君公子要的東西,他一定很快就會來這裡,為什麼你還要冒這個險,若是讓他知道……”初音沒有了平時的淡定,語速緊促地說。
“閉嘴。”可是,初音的話卻被藍子休打斷。
“在任平生研究出藥方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離開澤陽山的。”藍子休看著初音,一字一字地說。
“她就那麼重要?”初音眼中已經有霧氣,可是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滴下來,哽咽著問。
對於主子來說,那人就真的重要到可以放棄一切嗎?即使是在知道她是有目的接近自己的情況下,也可以輕易原諒她,併為她付出生命,辜負這些一心為他的下屬。
“是。”藍子休堅定的回答。
藍子休的一個字重重地砸在初音心。
“屬下知道了。”初音失魂落魄地站起來,苦笑著說。
他們在主子眼中,只怕不敵那女子的一根手指。
“屬下告退。”初音說完,轉身離開。
“初音。”藍子休在初音身後叫道。
初音聽到藍子休的聲音,腳步微頓。
“本王知道你……你對本王的心意,但是,在我心中,只有她一個人。”藍子休說。
他能看出初音對他不僅僅是忠心,還有女子對男子的特殊感情,可是,她的感情,他不能接受。
“屬下明白,不敢奢望。”初音覺得,這大概是她最為狼狽的時刻了吧,被人戳穿心意然後拒絕。
但是她不能丟了在藍子休面前的最後一絲尊嚴。
初音說完,再沒有猶豫,走出了房間,腳步絲毫沒有凌亂。
容裳看一眼決絕的藍子休,其實他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不喜歡就說出來,讓初音死心也是好的,總好過讓初音抱著期望卻沒有希望的好。
容裳聳聳肩,就要跟初音一同出去。
“誰。”伴隨著藍子休凌厲的話語,一把小刀向著容裳射去。
“我去,不是吧。”容裳匆忙地奪過藍子休扔來的小刀。
這些人一個個耳力要不要都這麼好,從前君無咎是,如今藍子休又是,他們都看不到她了,還能僅憑她這輕微的腳步聲也能察覺到她的存在!
躲過飛刀的容裳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她的動靜會讓藍子休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