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亦步亦趨地跟在君無咎身後,看著他的背影,他這是一點理她的意思都沒有,說喜歡她,誰信啊。
隨手扯下一片葉子,在手中把玩著,她發誓,下回君無咎再說陪他轉轉,她一定不同意,這也太無聊了。
“怎麼了?”低著頭的容裳沒有注意,一下子撞到了君無咎的背上。
“你看。”君無咎示意容裳向前看。
“什麼?”容裳側過身,向前望去,“這不是易珵和阿辭嗎?”
他們在這裡幹嘛?好像是在吵架?容裳見兩個人都面色緊繃,和對方說著什麼,阿辭好像很激動。
阿辭可是她見過的最淡定的人了,有什麼能讓她如此失態的啊?
“他們這是怎麼了?”容裳問君無咎,離得有些遠,她聽不清他們都在說什麼。
“不要過去了,我們換一條路。”君無咎對容裳說。
“好吧。”看那邊確實吵得不可開交,容裳點點頭,同意了君無咎的建議。
“你不勸勸他們嗎?”他的師兄師姐在吵架,他就這樣離開了嗎?
“他們的事,別人插不上手,也幫不了。”君無咎說。
“他們之間有什麼事嗎?”容裳問。
其實她大概可以看得出,阿辭好像喜歡易珵,回府的那一天從阿辭對易珵和別人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一二了,至於易珵對阿辭是什麼感覺,她還真看不出來,不過,她不知道君無咎說得事情是不是這一件。
“容裳,別人的事情你就這麼感興趣嗎?”君無咎看著容裳問,他記得剛開始見她時她可沒這麼重的好奇心啊。
“他們不是別人啊,他們是你師兄師姐。”容裳脫口而出,可是說完她就愣住了。
她這麼說,豈不是說因為是君無咎的師兄師姐,所以她不覺得他們是外人嗎?這豈不是會讓君無咎誤會她將君無咎看做自己人,自己人也就自己人吧,畢竟他這麼幫自己,自然是朋友,可是這句話真得有深意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容裳怕君無咎誤會,想要解釋。
“嗯,是自己人。”可是,君無咎卻揉一揉容裳的頭,笑著說。
容裳呆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有,笑得這麼招搖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勾引誰呢,還有,不知道,他這句話,很容易讓她誤會嗎!
容裳將君無咎的手扯下來,不要想著誤導她,還有,男女授受不親。
君無咎倒也不在意容裳的動作,順勢放下了手。
“阿辭喜歡易珵。”君無咎說,見容裳沒有太驚訝,就知道她看出來了,阿辭表現的很明顯嗎?
“這一點看來你已經看出來了。”君無咎說。
容裳點點頭,她確實看出來了。
看別人的感情倒是耳清目明,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看不出來了,她怎麼就沒看出自己喜歡她呢?君無咎無奈地想。
“易珵也喜歡阿辭。”君無咎說,這麼多年的相處,他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可是,我沒看出來。”容裳說,她們沒感覺到易珵對阿辭的男女之情,“易珵雖然也關心阿辭,但更多的好像在躲著阿辭,好像不想和阿辭有過多的接觸。”
“才多長時間,就看出這麼多啊。”君無咎寵溺的看向容裳,她在看人這方面,有時候也挺敏感的啊。
當然,也不看看她是誰,容裳驕傲地想。
“阿辭所練的功法,不能動情。”君無咎說,所以,從他見到這個師姐時,她就是這般冷冰冰的樣子,同誰都不熟,她這樣,應當就是為了讓自己保持清冷,不讓情緒有撥動吧。
“這是什麼功法,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容裳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功法那阿辭呢?她對易珵動了情,會怎麼樣?
“那這練習功法之人動了情會如何?”容裳問君無咎。
“輕則被烈火灼燒,痛不欲生,重則面板灼傷,容貌盡毀,功法全失。”君無咎說的時候有些沉重,畢竟是相處多年的同門。
“那阿辭?”容裳想到顧阿辭所帶的面紗,心中一緊,她的臉是不是已經毀了。
“她的臉確實被毀了,師父費盡心思,也僅僅是治好了一些,但她的下半邊臉,卻實在無能無力。”君無咎說。
臉對一個女子有多重要,容裳能明白,阿辭的臉毀了,該有多傷心。
“其實臉毀了,阿辭師姐根本不在意,她在意的僅僅是功法的減退。”阿辭是一個沉迷於道法的人,這也是她當初為什麼選擇反噬這麼深的功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