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後,戰鬥結束。
陳河生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神情木訥,彷彿活死人。
朱傲雪卻恰恰相反,她雙眼閃光,神采奕奕,彷彿一朵枯萎的花被泉水滋潤了一般。
她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著陳河生的臉頰,她的動作很溫柔,她的聲音也充滿了甜蜜,她對著陳河生柔聲說道:“別傷心,本公主會對你負責的。”
此刻的陳河生,心都已經死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失去了第一次,更恐怖的是,這第一次是給了這樣一個讓他無比厭惡的胖女人,這種痛苦,這種折磨,比千刀萬剮還讓他難受。
陳河生的心已經被打擊成碎渣子了,他的腦袋,也是一片渾渾噩噩,他根本承受不住這樣可怕的後果。
過了好似許久,陳河生才慢慢恢復了一點清醒,他轉動眼珠,看向了朱傲雪,一字一字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陳河生的語氣,帶著質問,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無辜的小女人,發出了無比幽怨的聲音。
朱傲雪情意綿綿,對著陳河生回道:“當然是看上了你呀,從小到大,沒有人敢打我,你是第一個,你很與眾不同,我喜歡!”
陳河生懷著絕望的沉痛,對著朱傲雪繼續問道:“你不是已經有了黃亮嗎?為什麼還要纏上我?”
朱傲雪很認真地說道:“黃亮算什麼東西,他只不過是我的玩物,以前覺得他還挺好玩的,現在我玩膩了,感覺沒意思了,我現在覺得你有趣,所以我想你做我的男人。”
聽到這話,陳河生毫無生氣的眼,突然又迸射出了怒火,他像是被人戳到了爆發點,整個人都狂躁了,他怒瞪著朱傲雪,破口大罵道:“做尼瑪,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你!”
陳河生這次是真的動了殺意,他想殺掉朱傲雪,他想徹底除掉這個女人,他對朱傲雪的仇恨,甚至堪比殺父之仇了,只要有機會,他一定親手宰了朱傲雪。
見陳河生這樣,朱傲雪也沒有動怒,相反,她眼裡還閃出了興奮的光芒,她微微笑著對陳河生說道:“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你可不能殺我哦。”
陳河生目眥盡裂,咬牙切齒道:“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此時的陳河生,就跟癲狂了一樣,看著都不正常了,朱傲雪十分無語,她收斂起了笑容,撅起嘴,對陳河生埋怨道:“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呢,做本公主的男人,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幹嘛非要想著殺我呢?”
陳河生死死咬著牙,發出了詛咒般的聲音:“你一定會死的!”
朱傲雪眨了眨眼,說道:“寶貝,你要聽話,你聽話我就給你解開繩子。”
陳河生一聽這話,馬上冷靜了下來,他對著朱傲雪沉聲道:“快幫我解開。”
朱傲雪反問道:“那你聽話嗎?”
陳河生憋著無盡的火氣,對著朱傲雪點了點頭。
朱傲雪輕笑道:“這才乖嘛!”
說完話,朱傲雪便伸手,幫陳河生將綁在他手腳上的繩子,慢慢給解開了。
一脫離束縛,陳河生頓時就暴起,他直接起身一拳朝著朱傲雪打了過去,可是,此時的他,完全就跟一個重度高燒的人一樣,渾身都是軟綿綿的,他的身子才起到一半,就堅持不住了,整個人又往後倒回了床上。
朱傲雪見狀,立刻不滿道:“你怎麼還是這麼不聽話呢,你再這樣我可就不喜歡你了。”
陳河生現在依舊渾身無力,他的怒火還是無處發洩,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不管他多麼恨朱傲雪,憑他目前的狀態,他根本對付不了朱傲雪,倘若他再一根筋下去,很可能就真會惹惱了朱傲雪,到時命都要丟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怎麼樣,陳河生也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於是,他沒有再衝動,而是對朱傲雪問道:“我衣服呢?”
朱傲雪見陳河生乖了,也很滿意,她對著陳河生回了句:“你那一身破衣服,我還留著幹嘛,那不是髒了我家嗎,我早讓人給丟了。”
聽到這,陳河生的心瞬間咯噔一下,對於那身廉價的衣服,他肯定不在意,但,他昏迷之前,脖子上還掛著麒麟玉啊,而醒來後,他完全光溜溜,連身上那塊玉佩,都不見蹤影了。現在,朱傲雪說讓人扔了衣服,豈不是連玉佩一起扔了?
陳河生恨不得立刻就去把玉佩找回來,只是,麒麟玉雖珍貴,卻更會給自己帶來危險,甚至有可能讓陳河生暴露身份,所以,他不好直接跟朱傲雪問玉佩的事,這樣反而讓人注意那個不起眼的麒麟玉。
頓了頓,陳河生只能對朱傲雪繼續問道:“扔哪去了?”
朱傲雪隨口道:“當然是丟垃圾桶了,現在肯定被清理掉了,一破衣服那麼在乎幹嘛,我現在就讓人給你去拿身行頭過來。”
說著,朱傲雪便站起了身,去桌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朱傲雪穿上自己的衣服,做了一番打扮。等她打扮好,下人就把衣服送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