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後,孫玉龍告訴對方,陸明峰在這受傷了,他還說明了,打傷陸明峰的是昨晚一戰成名的陳先生。
聊了兩句,孫玉龍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接著,孫玉龍走到了陳河生的面前,以十分委婉的語氣說道:“陳先生,是這樣的,你打了我的人,我可以不追究,但你還打傷了陸少,這事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了。”
陳河生輕皺眉頭,問道:“你什麼意思?”
孫玉龍看著陳河生,很認真地說道:“剛才我跟陸家通了電話,他們的意思是,讓我留住你,他們會馬上派人過來解決。”
陸家,是南江市的大家族,也是一個武學世家,陸家人,世代習武,家族裡高手輩出,倘若陸家全力出手,陳河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陳河生倒是不怕任何事,但是,他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對付吳先生,大仇未報,他不能讓自己有丁點的危險,所以,他不可能留在這兒坐以待斃。
想到這,陳河生立即開口,對著孫玉龍淡淡地問道:“我現在就想離開,可以嗎?”
孫玉龍搖了搖頭,正色道:“不行,這樣我就不好向陸家交代了,你還是等陸家來人處理吧,我可以跟你保證,這件事我不會插手,希望陳先生不要讓我為難。”
孫玉龍很聰明,他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陸家身上,而他自己,則可以作為一個旁觀者,在這兒坐山觀虎鬥。
陳河生當然能看穿孫玉龍的心思,他知道孫玉龍是一個狡猾的人,上一次孫玉龍手刃周志成,陳河生就看出這一點了。於是,他冷下了臉,很不悅道:“你不讓我離開,就已經算是插手了。”陳河生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孫玉龍苦笑一聲,無奈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畢竟你打傷了陸家少爺。”
陳河生不想跟孫玉龍在這假惺惺地演戲,他沒這個耐心,他直接發出了冰冷的聲音:“最後問你一次,讓不讓我走?”
這是陳河生拋給孫玉龍的一個選擇,讓他走,他可以記孫玉龍一個人情,反之,兩人只能是仇人了。
孫玉龍聽完,依舊堅持道:“不好意思,陳先生,你還是等陸家來人吧!”
一句話,就代表著孫玉龍已經站到了陳河生的對立面。
陳河生也就不再客氣了,他身上的氣勢,慢慢綻放了出來,他對著孫玉龍,很不屑地說道:“你覺得,你有那個能力攔住我嗎?”
孫玉龍是東湖區老大,他的實力自然非同凡響,在南江市眾多區老大中,他都算強的,但,在陳河生面前,孫玉龍卻好像完完全全被他的氣勢壓到了,孫玉龍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陳河生的對手,所以他很乾脆地說道:“我沒那個能力,但我還有一幫手下,我希望你清楚,外面全部站滿了我的人,你就算再厲害,能突破我那麼多手下?”
說到這,孫玉龍又看向了沈依諾,繼續說道:“而且,你身邊還跟著沈小姐,萬一打起來,傷到了沈小姐,這也是你不想看到的吧?”
孫玉龍這番話,說得平平靜靜,但卻充滿了威脅。
陳河生聽完,目光中都釋放出了殺氣,沈依諾,的確就是他現在的把柄,他急著離開這裡,更主要也是為了沈依諾,如果他只是一個人,他都可以無所顧忌,但偏偏,他是跟沈依諾一起,雖說陸家不會去故意傷害沈依諾,但真的要鬧翻了,打起來,陸家是有可能拿沈依諾要挾陳河生的,陳河生又不能讓沈依諾獨自離開,畢竟吳先生那邊也隨時可能對沈依諾下手。
所以,無論如何,陳河生都要帶沈依諾一起離開。
陳河生用他充滿殺意的眼神,狠狠盯著孫玉龍,冷酷無情道:“我現在就走,你可以攔我,你也可以傷害沈小姐,但我希望你動手之後,能把我殺死在這,否則,一旦我出去了,我就會殺你妻女,讓你家雞犬不寧!”
說完這句話,陳河生就牽起了沈依諾的手,霸氣道:“我們走!”
話落,他便帶著沈依諾,掠過孫玉龍,朝著包廂外走了去。
孫玉龍的身子,僵在了原地,他很想去阻止陳河生,因為,陳河生若是這麼走了,不但讓他得罪了陸家,更是讓他顏面盡失。可是,他又不敢貿然去阻止,他不懷疑陳河生的能力,也不會質疑陳河生的膽量,陳河生能說出那話,肯定就能做得到,孫玉龍實在是不敢冒這個險。
在孫玉龍左右為難之際,陳河生已經帶著沈依諾,大步走出了包廂。
包廂外面的走廊,一直到夜總會的大門口,都站滿了孫玉龍的人,但是,孫玉龍不發話,大家也都沒有去阻止陳河生。
陳河生就這樣,帶著無敵的氣場,高視闊步地朝著夜總會外走著。
孫玉龍反應過來之後,馬上就跟了出去,包廂裡的其他人,也都跟了出去。
不過,孫玉龍依舊沒有阻止陳河生,他只是一直緊跟在陳河生的身後,就像是在恭送陳河生一樣。
陳河生帶著沈依諾,暢通無阻地走出了夜總會。
但,剛出夜總會,他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頭髮全白的青年,正踩著滑板,飛速地襲來。
這個白髮青年,正是陸明峰的哥哥,陸步凡。
眨個眼的時間,陸步凡就滑到了夜總會的門口,停了下來。
現在的陸步凡,比之三年前,名氣更大,他在南江市,已經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那幫二代們,都把他視為偶像,此刻見到他,大家全部都激動了起來,每個人的眼中,都閃著光。
憋屈的孫玉龍,更是彷彿見到了救星一般,他立馬湊了上去,激動道:“陸大少,你來得太及時了!”
陸步凡冷漠地掃了眼孫玉龍,淡淡地問道:“誰打了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