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其他戶門的人卻沒一人到場,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次裁定已經註定了,絕對是張建德說的算,因為人家戶門大,人多,向著他的人也多。
往年宗祠會議都是這樣,張建德說什麼就是什麼,誰讓人家是里長又是族長呢。
別的家門的人沒來,這會還怎麼開?無奈,張建德一氣之下便拉著自己人的棉花去平抑縣了,結果不曾想,一趟走下來,每斤價格賠了兩三文不說,自己家的馬還掉溝裡死了一匹。
這可了不得,再次開會,非要村裡所有人家都出錢,賠他家的馬錢,還把縣太老爺給搬了出來,說這是給大傢伙趟路子,誰不賠償就讓誰坐大牢。
“後來你姐夫氣不過,就說人家李家村的進了農村合作社,人家就沒這多事!”說到這,佟滿月哭了起來:
“就這麼一句話,真是就一句話呀,那張建德大兒子上來就給你二姐夫一拳,接著他們幾個兒子就上了拳頭,我聽人回來報信,就去了祠堂。
誰曾想,他們竟然以我是女人為由,不能進祠堂為由,連我也給打了,後來我被他們扔了出來。
無奈之下我帶著孩子就來找你了,我聽說農村合作社是你提出來的,我想你總有法子對付那張建德,他不是人呀,仗著自己年紀大,一家當戶人多,就欺負我們這些旁支的,大家可都姓張呀!”
說著,佟滿月哭得更傷心了:“還不知道你二姐夫現在啥樣了?”
馮宇辰站在一邊聽見此話,開了口“我去張家村瞧瞧……”
佟小舞站起身子:“這麼晚了?”
“沒事!”說完,馮宇辰一甩衣襬出了房間,騎馬進了月色。
後半夜,院子裡一聲馬叫,佟小舞出了草屋,馮宇辰來到她的跟前小聲說道:“折了一隻胳膊一條腿在家躺著呢!”
“啥?”聽見此話,佟小舞火氣上升,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這個張建德,混蛋王八羔子,老匹夫。
進了草屋,她來回轉了幾圈,現在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弄死這個混蛋玩意,可是弄死他又太便宜他了。
“二姐夫家人啥樣?”
如果他家人不錯,她就直接幫忙,如果有馮老太似的人物,有一些極品,那就要另當別論了,需要重新規劃才好。
馮宇辰開口回道:“聊過幾句,感覺婆母還行,公爹是個厲害的,口口聲聲罵著那些人,只是她公爹癱瘓在床,厲害也出不了屋子,家裡還有一個小叔,氣的跳腳,說是要找那群人算賬,被他家母親攔住了。”
佟小舞點了點頭“嗯,還算可以的一家人,相公,你幫我寫封信吧,託人快馬加鞭去縣城給齊大人,就說我有法子解決現在農村合作社的問題,讓他明天務必一早來咱們家一趟……”
“他可是縣大人,會來嗎?”馮宇辰一邊鋪紙研磨,一邊問道。
“我感覺他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