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說輕巧話了,市面上沒有的布,市面上都沒有,你能做出來?你若是能做出來還在這杵著,早去織布發財了。”張建德撇著嘴說道。
偏見!
佟小舞拱了拱手,學做男人的樣子行了個禮“齊大人,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就先告辭了,我還得回去悶聲發大財呢,該交的稅金我們也交了,至於其他人的死活,與我無關!”
說著,她轉身就走,馮宇辰和安洛跟了上去,這一次,佟小舞一點都沒留餘地,走的很快。
齊大人看見此景心中一緊,眼看著問題就要解決了,這個該死的張建德又胡言亂語,他回頭瞪了一眼那老爺子,抬腿就追了出去。
“佟夫人留步,佟夫人留步……”齊大人追了出來,大街上人來人往,他也不顧面子了,伸手就要去抓佟小舞的衣袖,卻被馮宇辰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
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緊緊地跟著,希望能她能留下來再多說一些。
躲在牆角的豐大富和豐玉山看見此景嚇得後心冰冷。
“爹,你看見了嗎?縣太爺已經追出來兩次了?你看見他的表情了嗎?還有那個佟小舞,她根本就不理縣太爺,那可是融水縣最大的官呀?”豐玉山一邊說手指一邊哆嗦。
豐大富更是嚇得轉身就藏到了衚衕裡面,心裡一陣七上八下。
他回頭看著自己的兒子開口顫聲說道:“兒呀,看來佟小舞的生意不能搶呀,咱們還是放棄吧,連縣老爺都對她點頭哈腰,她背後的勢力不知道有多大呢?咱們可得罪不起。”
“可是爹,您之前不是說給我說媒的親家,在省城都是有生意的嗎?難道我們還怕了她不成?”豐玉山怎麼也不想嚥下這口氣。
說到這點,豐大富眼珠一轉,腰板又提了起來“也是,再說她能咋著咱們?縣太爺沒有證據都不能咋著咱們,她一個婦人,就算再有人,找不到證據,滅了咱們不成?”
移花接木,就算到時候她能找到證據說他們抄襲她的產品,他也能在賺了一筆之後找到一個替罪羊頂替自己。
想到這,在利益燻使之下,豐大富點了點頭,錢?誰跟錢過不去就是傻?
……
齊恆遠一邊追一邊說好話“佟夫人,你肯定想到了新布的織法,否則的話你不會說這樣的話,請你給這些老百姓指條明路吧,那張里長年紀大了,糊塗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佟小舞回身對齊恆遠作了個揖“齊大人,我是來繳納稅銀的,不是來找氣生的。你讓我別跟他一般見識,我看是他抓著我不放,齊大人,我只是一介女流,能說這麼多已經是過分,其他的就不參與了。”
“佟夫人,您何必這麼較真?”
“我是女人,自然較真!”
“您大人有大量……”
“我是小女子,心小的很,做不了大人……”
馮宇辰突然一吹口哨,一匹棕色大馬從街角跑了過來,他飛身上馬,一把撈起佟小舞,策馬加鞭,轉眼就消失在了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