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恰才落到大地上文學閣中便早已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
這是文學閣一日的早讀,讀的是古來先賢,讀的是各類文人!文學閣不分三教九流,在這裡能夠看到的不問出世只講究才華,即便是有背大始皇朝的言論或是文章,只要當中富有才氣就都會拿出來欣賞一番。
早讀乃是必修,結束早讀後接下來則是學生的自選,琴棋書畫各色各類,想學什麼都可。
這已經是沈林之來文學閣的第十日了,沈月梅的離去他心中依舊清晰的記得,無法阻止的事只能任憑發生,有些人生來便有著屬於自己的使命。
而如今的沈林之,能做的便是活成沈月梅想要都模樣,與其說是他沈林之喜好從文,倒不如說這是沈月梅一直以來最為期待的。
人生在世,很多時候迫不得已,沈月梅最終沒有活成自己想活的,而沈林之他自己同樣沒有走自己想要的道路,但後悔嗎?
他並不後悔。
文學壇是文學閣的聖地,雖說是聖地,但此地應該是整個文學閣中弟子最少的了,不論其他,實在是居住此地的老學究教授與研習的太過於另類。
道學!
如今的大始,儒學盛行,再不濟也是修佛學,儒學明事理,佛學求往生,而道學,在大始人眼中盡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求道,入道,道法授長生,道法修無敵!道法自然,一切種種只不過鏡花水月。
曾經的大始有人修道,但數百年過去了,修道之人依舊壽命不過百,依舊修不成所謂的道法,久而久之,也就無人修道,而這文學壇主清遠道人,也是這個世間唯一的修道者了。
“若不是清遠老道當初有恩於文學閣主,如今也進不了這文學閣。”
“真不知如何做想,清遠老道竟還是聖地壇主。”外界人議論紛紛,但沈林之對比卻毫不在意。
“世人皆以道法乃騙人之舉,但又有誰能夠真正明白各位道,修道不過百年便以論道,可笑。”清遠道人是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一身紫袍倒是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聖壇上,清遠高坐,而在他的下方卻僅有兩名弟子,一是沈林之,而另外一人年齡與沈林之相仿,身著華貴,肥胖的身材如同一個滾球似的。
此人乃是大始並肩王之子,在這些王公貴族當中地位僅次於大始皇子。
雖說地位崇高,但在這文學閣當中卻也是個受欺負的主,那些個皇子皇女瞧不上他,而跟在他們身後的其他貴族子弟對他也是嗤之以鼻,實在是這個小胖子生性太過於柔弱,而他的父親並肩王似乎對他也是不喜,這也導致了一直以來在這文學閣中他都是被孤立都狀態。
但如今,他多了沈林之這個朋友。
“師尊,你整日授的盡是一些天啊地啊,今日授一些我們能聽的懂的唄。”聽著清遠老道說了一大堆小胖子趙凡塵撓了撓腦袋。
天地真清,天地玄黃,道靈己授種種他實在是理解不了,不僅是他,沈林之同樣對這些有些難以理解,在趙凡塵開口後他同樣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清遠道人。
“既是如此,那為師便授你二人之淺。”
“何為道,道為天,道為地,道是生靈!天地萬物皆是道,天地何來,萬物何來,種種源頭皆是道。”
“道法自然,天地不唯一,世間萬物,天地輪迴皆在道法之中,人生來,死去,一切是為天道已定,萬物皆有命數,道法便是規則,眾生順著這軌跡存活下去,都以為命由己身,自己掌控天命,可事實上一切不過是既定而已。”
“逃不過天地輪迴,也逃不出,人之壽命不過百,這是命數。”
“可修道,便可改變這一切,斷了自身既定的道,重塑道法,斷了自身的命數,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