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之人,氣死我了!”田不易見到杜必書回來本是和顏悅色的,但見到他煉製的法寶之後,直接將他丟了出去。
晚飯時分,大竹峰眾人這兩年首次大團圓,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待眾人坐定,田不易卻仍是一臉怒氣,眾弟子在與杜必書打完招呼後,都忍不住悄悄問他:“老六,怎麼師父見了你就生了這麼大的氣?”
杜必書面色尷尬,顧左右而言他,而坐在他身旁的張小凡,卻是一臉笑意,只是不敢笑了出來,樣子頗為古怪。
這時,坐在對面的田靈兒終於忍不住了,第一個向田不易問道:“爹,六師兄好不容易回來,你怎麼還生這麼大的氣啊?”
杜必書悄悄抬眼看了看田不易,田不易一瞪他,嚇得杜必書連忙低下了頭。田不易哼了一聲,道:“老六,把你自己的法寶擺出來給大家看看啊?”
杜必書張了張嘴,吶吶說不出來,舉目向師孃蘇茹看去,卻見蘇茹微笑道:“必書,你就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吧,也讓大家知道一下你師父怎麼生氣的?”
蘇如知道杜必書這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因為蘇如雖然在考教方面有些嚴格,但私下還是很維護他們這些弟子的,杜必書看過來就是尋求庇護。35xs
但蘇如知道這件事必須有個解決,而且這件法寶可能會伴隨杜必書一生,若是處理不好可能會毀了他,所以蘇如決定將這件事拿到桌面上來,等解決了也好讓田不易和杜必書都放下心來。
杜必書眼見推遲不掉,磨磨蹭蹭地拿過自己的小包袱,抖了兩下,從中間拿出幾件事物,放到桌上。
眾人一個個眼睛也不眨,直直盯著,生怕漏掉什麼一樣,用膳廳中,一時安靜之極。只見在飯桌之上,放著三個似乎是用什麼堅硬木料做成的有半個拳頭大小的東西,成六面正方形,通體白色,上邊還雕刻著各種點數,卻是三個骰子。
眾人呆若木雞,啞口無言,片刻之後譁然大笑。這種法寶在江湖上必然無人使用,雖說罕見但也極為無用,遠不如骰子甚至是張小凡的燒火棍來的好些。
杜必書滿臉通紅,田不易看著他,一臉怒氣,口中怒道:“朽木不可雕!”
蘇茹卻在這時笑著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骰子就骰子吧,反正這法寶也是他自己用的。35xs”
田不易瞪了徒弟一眼,對蘇茹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用這個去行騙?”
杜必書嚇了一跳,連忙道:“師父,師孃,徒兒決不敢做這下流無恥之事。只是年前在南方赤水之畔找到一棵千年三珠樹,極有靈氣,取其精華雕刻了這三顆骰子,完全是一時興起,決沒有想到其他……”
田不易怒氣兀自不止,道:“你高興了,哼,你修煉其他的倒也罷了,如今煉出了一付賭具出來,等到一個月後的七脈會武比試,你這上臺一亮相,我還有臉嗎?”
“為何我剛回來大家都如此臉色,莫不是我回來的不是時候?”一道聲音很是突兀的想起,將蘇如等人驚得不輕。
他們回頭一看,門口站著的不是段睿還能是誰,只見段睿手拿摺扇,身著白衣一副英姿翩翩的模樣很是帥氣。
“老七回來了,你過來坐下吧!”田不易見到段睿回來,怒氣也是微微緩和地說道。
“是”段睿應聲而坐,看到桌子上的三個骰子回想了一下劇情就知道是六師兄乾的好事,但段睿也無心為難與他便開口道:“敢問這是?”
見到段睿指著骰子發問,杜必書頭低的更深,而田不易臉上的怒氣也大了起來。田不易指著杜必書說道:“問你師兄去。”
段睿看向杜必書問道:“師兄,這可是你煉製的靈寶?”
杜必書臉色通紅,不知是被羞的還是被孬的,低著頭也不說話,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有些小心地說道:“這是師兄煉製的靈寶,讓師弟見笑了。”
“見笑,師弟哪裡見笑了,師兄很聰明嘛,居然想得到利用骰子上的點數來增加自己的攻擊,這個方法可以出其不意的打傷別人,很好啊。”段睿卻是搖了搖頭,對此不以為然,拿起三個骰子看來看去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師弟,你說什麼,你說這點數可以增加攻擊?”杜必書一臉震驚的看著段睿,而田不易等人也是一臉狐疑的看向杜必書,然後又看向了段睿。
他們顯然是不相信杜必書能想到這些,再加上杜必書剛才說的就知道這些都是段睿的臨時起義罷了。
“老七,你詳細說說”田不易雖然惱杜必書煉製三個骰子回來,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多過於為難他,再加上現在有了改善之法也更為關注。
“好的,這骰子一共六面,六個點數,再加上他有三個,六師兄可以在三個骰子上佈下陣法,再加上操縱之法,到時候一點的面所發揮的就是平時三倍的攻擊,全是六點時就是十八倍的攻擊,威力可想而知,等到師兄達到上清境的時候,威力更會大增,恐怕那時候青雲的長老也多不是師兄的對手”
“聽見沒有,就按照你師弟所說的去改,要是在出了問題看我不抽死你”田不易顯然也看出了其中的奧妙,直接哼聲道。
杜必書不敢再說,蘇茹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易,這是他自己喜愛的東西,別去逼他。你還記得萬師兄……”。
田不易忽然一震,轉過頭來看著蘇茹,蘇茹輕嘆了一口氣,對杜必書道:“必書,你是知道的,我與你師父從來也沒有強迫你們一定要像其他各脈師兄弟一樣修煉仙劍,但法寶往往關係甚大,你們自己要小心從事。至於這法寶新增陣法之事,你若是願意就和老七一起商量一下,到時候拿來讓你師傅看看效果。”
杜必書聽見段睿所說的後臉上的羞憤全然消失,但偷偷看了一眼田不易,卻見師父臉色不愉,正在生著悶氣,哪還敢多話,連連點頭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