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十大宗門的人都來齊了,修真界哪有什麼秘密呢?不到半天功夫,太一宗宗門前,一位真君接下止水道君一劍的事就傳遍了。
往日裡不起眼的御獸宗倒是被眾人圍攏了起來,而事件中心的顏嫿對人愛答不理。
果真是後生可畏,年輕氣盛啊。當然了,換了別人,那就是不識抬舉。
宗門大會,聚集了二三十個元嬰真君,是修真界的盛事。其實就那樣,鬧哄哄的,各真君吵架吵得熱火朝天。
御獸宗來了兩個真君,康在銘和薛建元。在銘真君圓滑,建元真君強硬。就是顏嫿在那兒老神在在,一言不發,在銘真君也樂得。她就坐在哪兒,也是一種震懾啊,在銘真君笑開了眼。
是為了宗門小比而爭吵,也是為了現在各宗門的利益劃分而爭吵,吵了一整天也沒個結果。
正要下山,身後傳來呼喚:“顏道友。”
顏嫿立馬從原地消失不見。
問劍真君趕過來,左顧右盼也瞧不見顏嫿蹤影:“人呢?剛才還在的。”
泠末作恭敬狀,乖巧道:“許是真君看錯了,師尊早就下山去了。”
“去了哪?”
“師傅行蹤一向飄渺不定,弟子等也不敢多問。”
陳覓撓撓頭,一副苦臉。
顏嫿在太一宗瞎晃悠,她幻術了得,化作一個太一宗弟子,便在此間自在地行走。太一宗又和御獸宗不一樣,天下第一宗門自有它的宏偉大氣,跟御獸宗的野趣相比,它的古樸是另一種味道。
太一宗的弟子因宗門為傲,太一宗以弟子傲視群雄。
顏嫿其實是個法修,但現在她覺得動物世界也不錯。
哪一座山不是山呢?太一宗好像跟很多年前沒什麼不一樣。
顏嫿遁出太一宗,來到它的坊市,在她眼裡,煙火氣重的坊市更有逛頭。
“嫿嫿。”南宮衍好像總能認出她。
但他垂頭喪氣的。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