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嫿還是很愛玩樂的,她竟可以易容與明珠混入築基修士的宴會中,與低階修士同樂。
明珠適應力之強,在十三峰對顏嫿恭敬有加,出了十三峰就與顏嫿稱兄道弟。
築基弟子已經不像練氣時那麼謹小慎微了,已經可以自稱一句“門派的未來”了。很有逼格地說要品茶論道,以彰御獸宗欣欣向榮的風氣。
品茶論道是清談,在座有多少人希望自己參加的宴會是如此枯燥無聊呢。文縐縐地說了一通話,大家就開始放飛自我,畢竟都是修士,沒有那些繁文縟節。
明珠和莫雲深的位置遙遙相望,但誰都沒有看彼此。
明珠那天當然沒有贏,莫雲深是築基後期修士中很厲害的角色了,而明珠才進階不久。
輸得也沒有不甘心,畢竟,願賭服輸嘛。她可是個修士,有什麼輸不起呢。
她要成為一個優秀的修士!
該結束了,在他身上浪費的時間,丟臉的痴妄。
明珠端著酒杯跟女修喝酒去了,她的彩霞幫還要招人嘛。
顏嫿放得比明珠還開,和一群男子猜拳喝酒。本來喝靈酒是一種享受,一件雅事,誰知道一個小姑娘,來了就要猜拳。
大老爺們,怕啥啊。一群社會的修士就擁了上來。輸了也不幹別的,灌下一罈子酒就跳水裡去。
這也不算懲罰,也不叫羞辱啊。等臨了跳湖才知道,喝得東倒西歪根本遊不上岸,在水裡撲騰,滑稽得笑倒了一大片人。
待水裡浮滿落湯雞,一眾人笑得腹中真氣都快亂了,顏嫿深藏功與名,融入了人群。
看來喝醉也不會溺水嘛。
嚴景行遠離著人群,在僻靜的地方躲躲清靜。顏嫿賞著月,邊走邊喝,碰到嚴景行,她已喝了不少了。
“你為什麼不高興?”顏嫿敏銳地問道。
素不相識的,問得莫名其妙。嚴景行是不跟醉鬼計較的,當然,長得美是有特權的,況且她身上有種熟悉的氣質。
“做了顏嫿的弟子,不高興嗎?”收了師傅為徒,我也不高興呢。
嚴景行一驚,轉身便走,他可不能被醉鬼的胡言影響。
顏嫿施展身法一轉,便攔在他身前:“你有什麼不高興的,說出來,我幫你解決。”
嚴景行都笑了,不知天高地厚:“你叫什麼名字?”
你又是什麼人,能幫我解決問題。
“我叫高琢玉。”
嚴景行真的有些驚訝,他初遇顏嫿那天,化名便是高琢玉,真有些巧了。
顏嫿噗嗤一笑。
“人如玉,當千萬琢磨,方得玉成。”她隨手拽下他腰間玉佩,跳上桌便躺下了,一手撐著頭,一手把弄玉佩,當真放浪形骸。
嚴景行來不及責怪,第一要事是捂緊腰間香囊,顏嫿沒有認出這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