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老體力不支,感到丹田真氣開始乾涸,再無法給銅鼓輸送真氣。
沒有真氣灌注,銅鼓所形成護罩再支撐不住徹底消失,被李軒蔓延烈焰的雙拳直接砸在銅鼓上。
銅鼓雖是黃階上品御器,沒有這真氣加持,以其本身的材質承受不住李軒的衝擊,轟然崩碎成數塊散開。
徹底失去防禦,陰老面對李軒澎湃攻擊,先是被擊斷臂骨,緊接著就是胸膛和肋下連中數拳,面部和額頭也未能倖免。
陰老如脫線的風箏被李軒轟出去,直到背部陷進困陣邊緣,再度被彈回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摔落在地,陰老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揚起頭部只見五官已被打得面部全非,嘴裡牙齒崩落吐字不清道:“修……修羅宗主,我狗眼不識真…真人,還望放過一馬!”
此時,陰老胸骨數處斷裂,身子稍微用力就是劇痛萬分,終究無法再站起來,只能匍匐在地求饒,雙腿止不住打顫。
修煉之人,只要丹田和經脈根基未損,服下丹藥後很快便可痊癒。
陰老現在求饒,只要能求得李軒放他一馬,再即時服下療傷丹藥,並不會留下後遺症,還有機會捲土重來。
表面上怕死求饒,陰老心底裡卻暗地嘶吼:“此番大意失利,等我恢復修為,一定讓你玄門加倍奉還。”
李軒緊握雙拳緩步走到李軒面前,亦如以往對付那般,心中沒有半點憐憫。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傷害。
現在李軒是玄門一宗之主,若是行差錯步,不只是自己更會為整個宗門招來劫難。
陰老匍匐在地掙扎幾下,往前挪動數寸,想要抓住李軒腳踝求饒。
手指離得李軒腳背離著數寸,終究卻還是沒有碰到。
李軒臉色淡漠,語氣冰寒地說道:“當日那封信,已經給過你選擇機會。
若是你不來天昊宗,便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開戰,我們便是敵人,只能不死不休。”
如果沒有他佈置的這兩道護山陣法,沒有這四道困陣,今日落敗是玄門,陰老必定也不會手下留情。
而彩兒、白衣以及玉琳等女弟子,必定淪為陰花宗爐鼎,飽受折磨。
李軒緩緩抬起雙掌,目光凌冽心頭沒有絲毫遲疑,雙掌猛然按下,熾熱的烈焰巨掌摻雜著點點黑芒,泰山壓頂般拍落在陰老身上。
只聽得一聲悶哼,陰老七竅流血,全身骨骼寸斷,脖子一歪再無半點氣息。
“叮!宿主斬殺。。。。。”
陰花宗宗主剛斷氣,腦海中便響起了系統的斬殺提示音。。
陰老被誅殺,兩個長老一死一瘋,再無主事之人,在場剩餘的陰花宗弟子哪裡還敢停留,卻不敢祭出遁器,直接拔腿狂奔,朝著遠處山林逃去。
李軒朝困陣的陣盤打去幾道印結,散去壁壘緩步從裡面走出來,看著面前一地狼藉屍體,再往向逃得只見背影的陰花宗弟子,眉頭微皺,卻並未派人追趕。
因為他自身真氣也消耗極大,派其餘弟子追上去,弊大於利。
經此一役,陰花宗精英弟子折損四十餘人,最關鍵是宗主陰老身死道消,這些弟子就是逃回去,陰花宗也是群龍無首,再掀不起風浪。
即便宗內還留有幾位長老,只怕彼此勾心鬥角,再耗去本已所剩不多的元氣。
一陣殘風捲過,顯得整個場面肅殺意濃,陰花宗弟子或死於三才斬魔陣,亦或死在幻境之中,臉色表情各異。
這本該寂靜的場面,卻響起詭異的聲音。
此時,靈獸宗覃鷹以及隨行弟子已不見其人,不知是何時從幻境中掙脫,悄然逃離此地。
覃鷹此人隨兩番與李軒交手,甚至將李軒逼入險地,可惜因為剛剛一心在對方陰老身上,居然將這個傢伙忘記了,若是讓他將自己進入過血獄雙頭蛇的洞穴這事情告訴靈獸宗高層,恐怕又招惹起事端。
李軒就算想趕盡殺絕,如今別人已經逃的不見蹤影,也難以追殺了,微微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便不再多想,真的與靈獸宗成為敵對,那也是早已註定。。
“宗主你沒事吧!?”
這時,彩兒領著眾人從玄門奔下來,急切地拉著李軒雙手,檢查是否受得重傷。
李軒拍了拍彩兒的手,示意其鬆開,神色微微帶著笑容,看向眾人,笑著說道:“此番得勝,我玄門終於在虎門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