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不知道,原來他們守護的宗門,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最重要的是,他們玄門有著一個年輕至極,卻無論手段還是其餘各方面,都不是那些所謂天才可以比擬的宗主。
所有人心裡都是振奮的,但更多的卻是濃濃的憂慮。
是的,就是憂慮。
一個宗門底牌層出不窮,前景一派光明固然是好事。
但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必須擁有保護或者隱藏這些底牌的手段。
否則匹夫無責,懷璧其罪的道理,在場的這些弟子還是懂的。
李軒緩緩的走下了宗主的位置,目光一個個的從秦淮他們的臉上掃過去:“現在你們可懂我的意思了?”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沉默著,默默地點了點頭。
李軒為什麼會大張旗鼓的把玄門從幕後退到前臺。
因為玄門沒有能力守護這些珍貴的物或者人。
所以李軒索性將一切明朗化,只有如此他才能形成一種牽制的局面,讓所有人看到玄門所擁有的,但因為一切都暴露在了目光下,這些貪婪的人也會互相監督,互相警惕。
唯恐對方耍了什麼陰謀詭計把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好處,給獨吞了。
這是一種掣肘,也是一種將自己也放進棋盤之內,成為棋子的危險遊戲。
玄門要做的就是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下,在夾縫中生存成長,務求在最短時間內將宗門的實力增長到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敢妄動的程度。
最好是形成一種震懾,玄門可以無懼任何人的挑戰,不擔心任何勢力的覬覦。
這是一條很長的路,玄門卻必須在最短時間內走完。
因為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玄門會在一瞬間陷入眾矢之的。
哪怕東陵國的大宗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出手,其餘大國會放入不管?
更別說那些更強的洲域之地了。
沒有了足以保全自己的能量,所謂的底牌,所謂的物,所謂的人,不過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玄門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貪婪的敵人大快朵頤。
“諸位,這條路任重而道遠,但我相信,經歷了無數風浪之後的玄門已經像是矗立海邊的一塊礁石,任由敵人狂風巨浪轟擊,只要玄門有我在,有你們在,哪怕千百年過去,宗門的輝煌猶在,我們猶在!”
沒有過多煽情的成分,李軒只是平靜的說完了這番話。
語氣平淡的不像是動員和鼓舞,而是在闡述一個已經成為定式的事實。
所有人心頭狠狠的一震,有著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自心底裡湧了出來,他們的目光犀利起來,所以人如同化身為一群狼,對敵人兇狠殘暴,對狼群忠誠不二。
那是一股信仰的力量,看著系統面板之上,幾乎全達到滿值的忠誠度,李軒欣慰的笑了。
當然,還有楊子風,這個傢伙今日的表現,讓李軒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看來,每個人的天賦不同,看法和觀點也不一而足?”
李軒喃喃自語,心中有著一個念頭隱隱成形。
李軒目光遠眺,嘴角微微的呢喃:“宗碑,萬宗,大國,洲域...”
心中思緒,唯有他自己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