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江陽城,凌安三人繼續趕路,途中又找到了破脈參,三種主藥材如今只剩下長明天蘭還沒有下落,但這已經比預想的要好的多。半個月後,幾人終於進入漢啟城,一路上王碧月的病發作了兩次,一次比一次嚴重,僅憑引魂草和泣血藤也漸漸難以壓制住她的病情,所以煉製回靈落血丹已經刻不容緩。
大城果然不一般,路上各種吃喝玩樂應有盡有,十分熱鬧,看的丹星子有些蠢蠢欲動,和凌安遊歷兩年多來,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重城,難免有些好奇。進入漢啟城後,王碧月告訴丹星子如何走,大約一炷香左右,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口,守門的護衛上前驅趕,王碧月掀開車簾,護衛見是自家小姐,連忙躬身行禮,口中激動道:“小姐,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老爺和夫人都要急死了,我這就去稟告老爺!”
不一會兒,兩個四十多歲模樣的人快步走了出來,一男一女,男的有些發福,女的打扮還算得體,神情激動。
“月兒,我的月兒在哪呢?”兩人還沒出王府大門,凌安等人就聽見他們的聲音。
“父親,母親!”王碧月跑上前與他們相認,一家三口喜極而泣,相擁在一起。
“月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老家來信說你們一個月前就已經出發了,按理說早就應該到了,可這些日子沒有半分你的訊息,其他護衛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王碧月母親激動的問道。
“你先別急,讓月兒慢慢說!”父親緩聲道。
“對對對,不急不急!”
“父親母親,這次回來的途中,遇到異獸,守衛們都被殺了,我也是運氣好,遇到凌大哥和他的弟子,承蒙他們相救,否則怕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王碧月連日以來的委屈瞬間化作淚水,噴湧而出,她只是一介弱女子,雖說多年帶病之軀讓她學會堅強,但當初異獸殺人,獨自一個孤苦無助的事情她卻從未經歷過,在凌安面前又不好傾訴,此刻回到家中,才毫無顧忌的發洩了出來。凌安見狀,沒有多說什麼,他明白,這是一種家的歸宿感,看了眼身旁的丹星子,見他有些羨慕,撫了撫他的頭。
兩人聽完王碧月的話,更是一陣心驚,母親夫人抱著她痛哭,父親在一旁不斷安慰,許久之後,才漸漸冷靜下來!
“老夫王德耀,多謝二位救下小女,還請入府,讓老夫聊表心意!”王德耀見凌安二人在旁站著,有些怠慢,連忙上前行禮,表示感謝。
凌安打量了王德耀一眼,見他只是個普通人,躬身回道:“王老爺客氣了,我們也是恰巧路過,換做任何人,都會出手相救的!”
“哪有,路上我幾次舊疾發作,也多虧了凌大哥用藥幫我壓制病情,才能讓我活著回到漢啟城,再見父親母親的!”王碧月急忙補充,恨不得將凌安的好全部告與自己父母。
“月兒,你說什麼?你的病發作了?”王夫人聞言,神色立變。
“嗯,半個月前就已經發作了!”
“走,趕緊進去請柳大師看看,他本領高強,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
“對
對對,大家進去聊,凌公子,請!”王德耀躬身迎著凌安二人進入。
進入王府,凌安心中有些驚訝,這王德耀只是一介普通人,但院落卻極其奢華,怕是不少源師家族都不如他這府邸,想來生意做得很大,家底豐厚!
院中,一個身穿青灰道袍,手持浮塵,長相高瘦,下顎留有一縷鬍鬚的男子迎面走了過來,對著王德耀抱拳道:“王老爺,想必這位便是王小姐了吧,長得真是國色天香啊!”
“柳大師,你來的正好,月兒她的病已經發作了,您快看看!”王夫人直入主題。
“哦?是嗎?”柳大師上前替王碧月把脈,感覺體內氣息還算穩定,似是被什麼藥物壓制,微微頷首:“老爺夫人放心,小姐的病暫時壓制住了!”
“真的嗎?”王德耀聽完柳大師的話,轉身對著凌安答謝:“多謝凌公子了,沒想到凌公子還精通醫藥,真是失敬!”
“略懂一二,王老爺不必客氣!”
柳大師見王德耀對凌安如此客氣,又得知凌安擅長醫藥,心中不服,轉而開口:“不過...”
“不過什麼?”王夫人急忙問道。
“不過雖然是暫時壓制住了,可一旦小姐的病再次復發,那就會像洪水決堤一般,再無法控制,到時候小姐恐怕就油盡燈枯了!”
“什麼?”王夫人一聽,直接暈了過去。
“母親...”
“夫人...”
王德耀和王碧月不斷呼喊,才將王夫人叫醒過來,王夫人一醒,看了眼王碧月,直接跪地,請求柳大師救救她的女兒。柳大師浮塵一甩,摸了摸那一縷鬍鬚,甚是得意:“王夫人放心,有柳某在,保管藥到病除!”
“那就多謝柳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