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碧月出了客棧,在外等的焦急的丫鬟連忙迎了上來,“小姐,您終於出來了!”
“嗯,今日之事你們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包括老爺和夫人,知道了嗎?”王碧月對著幾人厲聲吩咐。
幾人默不作聲,一臉為難!
“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你們要知道,即便我父親他們知道了,最多也就是罵我一頓,而你們可就難說了!”
“是是是!”幾人連忙點頭應允,說到底他們只是個下人,其中道理又怎會不明白。
“好了,回去吧!”
王府之中,王德耀和夫人一大早就到柳大師住處,求他煉製破元轉厄丹,柳大師並未明確拒絕,卻說了一大堆煉製困難,損耗修為之類的話,等待王德耀的表示。
“柳大師說的是,這個我們自然明白,等月兒好了之後,我們一定重謝!”王夫人應允道。
“夫人這是把柳某看成什麼人了,我堂堂三品丹師,難道會差夫人這點錢財不成?”
“那不知柳大師想要什麼?”
“實不相瞞,王老爺,夫人,柳某在這王府也住了不少日子,一切都住的習慣,若是能將府邸送給柳某,那自當全力醫治小姐!”
“王府?”王德耀有些詫異,這王府雖然不小,但漢啟城房價低廉,諾大的一個府邸值不了多少錢,柳大師又怎麼會看中這裡呢,常年與人打交道的他心中有了一絲疑惑,感覺到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連忙藉口道:“柳大師,不是在下捨不得,實在是這府邸並不值錢,再說我們一家在此住了這麼多年,一時之間也不方便搬走,您看這樣行不行,柳大師看中哪座府邸,老夫為柳大師買下,絕不含糊,另外再給柳大師一筆豐厚的報酬!”
“王老爺,柳某說了,並不差錢,只是覺得與這王府甚是投緣,適合修行,若是老爺夫人覺得不行,那就算了!”
“行行行!”王夫人連忙應諾,對著王德耀說道:“老爺,一座府邸而已,哪裡比得上月兒的命重要,咱們在漢啟城還有幾座宅院,到時候搬過去住就好了!”王德耀在王夫人的勸說下,只能點頭同意,柳大師則趁此拿出一紙轉讓契約,讓二人當眾簽下,王德耀本想拒絕,畢竟丹藥還未煉製,就將宅子送了出去,天下可沒有這樣做生意的,然而王夫人救女心切,想都沒想,就在契約之上籤下了字,柳大師嘴角閃過一絲奸佞之笑,稍縱即逝。
“好了,二位先出去吧,我現在就為小姐煉製丹藥!”柳大師將二人請離之後,嘴角笑意更甚,取出剛才的一紙契約,只見上面原本寫有“將王府贈與柳大師”的字樣變成了“將王府及所有財產贈與柳大師”,然後取出一顆黑色丹藥,這便是破元轉厄丹,他早已煉製好了,等的就是王德耀二人開口。
“接下來只要你們一死,這王家所有的家產就都是我的了,最重要的是那東西也終於到手了,哈哈哈...”柳大師大笑起來。
兩個時辰後,王碧月回府,恰逢柳大師“煉好”丹藥,走了出來!
“柳大師,怎麼樣了?”王夫人一臉焦急的迎了上去。
“本大師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柳大師將一個玉瓶交給王夫人,得意道:“這裡面便是破元轉厄丹,趕緊讓小姐服下吧!”
“好好好!”王夫人接過玉瓶,手心有些顫抖,走向王碧月,“月兒,趕緊將它服下,服下之後你的病就好了!”
“是,母親!”王碧月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拒絕,看了眼柳大師,見他嘴角有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接過玉瓶,將丹藥取出,用左手遮掩住嘴角,左手上的裙襬更是將整個上半身都遮住,王碧月趁機偷偷將懷中丹藥替換,然後服下。王夫人見她服下丹藥,多年來的心病終於落了下來,王德耀也是滿臉期待。
突然,王碧月大叫一聲,體內一股勁氣飛散而出,衣袖吹當,長髮散落,然後直接倒了下去;這一變故來的太過突然,讓王德耀二人都始料未及,就連柳大師都是大吃一驚,他本以為服下破元轉厄丹之後,至少會讓王碧月精神一震,然後再虛脫而亡,沒想到她的身體如此不堪,竟直接死了過去。
“月兒,月兒,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王德耀不斷呼叫,卻不見王碧月有任何回應,王德耀又連忙求救柳大師:“柳大師,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能救我女兒嗎?怎麼會這樣?”
“看來小姐體質太差,承受不住破元轉厄丹的藥效,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王德耀氣急攻心,一口急血吐出,血呈黑色,王夫人同樣心中鬱結,吐了口血,昏死過去。
大堂之中的丫鬟見狀,紛紛上前攙扶,沒走兩步,卻感覺腦袋一暈,昏倒過去。王德耀意識到事情不對,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這一切怕都是柳大師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