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滑翔的兩人朝著七彩霞光飛去,正常來說,懸崖下邊沒有陽光照射,是不可能出現彩虹般的霞光的,可它卻偏偏出現了。整個霞光長大約三丈,虛實交替,越靠近霞光,兩人就越發感覺神清氣爽,體內的傷都在逐漸恢復,兩人感覺到了這個變化,一陣狂喜,更加堅定地朝霞光飛去。
接觸霞光的那一剎那,光芒耀眼,兩人下意識的閉眼,身體卻感覺穿過了一層什麼東西,睜眼看去,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山谷之中,與剛才的懸崖峭壁完全不同,谷中山水相伴,綠蔭蔥鬱,安靜的有些不正常,兩人揉了揉眼,相對而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突然,谷中傳來一個蒼老而略帶顫抖的聲音:“一千年了,一千年了,等了整整一千年,終於有人來了!”
“是誰在說話。”凡一平保持著高度警惕。
“兩個小傢伙,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整整一千年沒說過話,有些激動而已。”聲音再次傳來。
“你到底是誰,既然沒有惡意,那為什麼不現身。”
“哈哈,太激動,忘了,我這就出來。”空中青光一閃,一道身影緩緩出現,一個白鬚白髮,全身白衣的老者朝兩人走來,老者鶴髮童顏,身形筆直,讓人看不出年齡!
“哈哈,兩個小傢伙,你們好啊!”白髮老人露出慈祥的微笑,親切至極。
“你...你是什麼人?”凡一平有些戒心,上前一步,護在沈清雪身前。
“我?準確來說我應該不算人,我只是主人留下的一縷神念。”
“神念?神念是什麼?”
“神念就是...呃,這個怎麼說呢?你可以理解為當人修煉到一定階段,可以將一些想法保留在空間當中,為了等待或者執行特定的使命!”
“哦”凡一平似懂非懂的點頭:“那你是誰的神念?”
“天下第一玄聖——祖龍!”
“祖龍?沒聽說過,你知道嗎?”說著轉頭問向身後的沈清雪。
“我也沒聽過,不過他好像說的是...是玄聖。”
“玄...玄聖!”兩人一下子結巴起來,腿腳感覺有些無力;玄聖,可是這個世界巔峰般的存在,即便是在天擎宗,沈清雪也沒聽過有玄聖強者,連偽聖她都沒有聽過。
祖龍玄聖搖了搖頭,滿懷感慨:“我祖龍玄聖當年可是天下第一玄聖,馳騁大陸,誰與爭鋒!沒想到,轉眼千年,連名號都被世人遺忘了喲!”
“前輩,我們還只是小孩子,又生活在窮鄉僻壤,沒聽過您的名號也屬正常,您也別往心裡去!”凡一平笑著安慰道。
“也對,看你們年齡,也不過十來歲,一個小玄師,一個更是連氣府都沒開闢,沒聽說過也算正常。說說看,你們來自哪裡啊?”
“我們來自落聖...”凡一平突然想起什麼,試探道:“前輩,我聽父親說過,我們所住的地方是因為有一位玄聖隕落,後來改名落聖城,我們掉下來的地方也被稱做落聖淵,該不會指的就是您吧?”
“哈哈,看來還是有人記得老夫嘛!”祖龍玄聖大笑道:“不錯,老夫早在千年前就已經隕落了,如果這千年來沒有第二位玄聖在此隕落,那說的應該就是我了!”
凡一平有些尷尬,站在他面前的是這個世界頂峰的人物,是千年前就隕落的人物,還是生活之地名字都因他而來的人物,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一時間,他不知該說什麼,只是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童,眼神偶爾偷瞄兩眼。
祖龍玄聖看在眼裡,大笑道:“哈哈,你這小娃有意思。來,和我講講你們如何到這裡來的吧?我可是等待了千年啊!”
凡一平理了理思緒,把她和沈清雪一路如何來到落聖淵、又如何遭遇追殺,最後被打落落聖淵的經過跟祖龍玄聖講述了一遍,回想起來,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短短兩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最主要的是,他一個連源氣都沒有的人,還活了下來,抬頭一望,難道這一切都是福伯在庇佑他麼!
祖龍玄聖一直靜靜的聽他講述,眼神中流露出讚許之色,一旁的沈清雪也是陷入沉思,她再怎麼樣也是四階小玄師,可一路走來,幾乎每次遇到危險,都是身旁這個比自己大幾個月,卻連氣府都沒開闢的小男孩所化解的,而她似乎漸漸習慣了這種依靠。從小到大,她一直在師傅身邊,除了師傅,她很少有朋友,更別說這種出生入死,遇到危險擋在她身前的人了。
“小傢伙不錯,有勇用謀,比我預期的還要好!”祖龍玄聖撫了撫自己銀白色的鬍鬚,一臉欣慰。
凡一平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不甘之色:“可惜我永遠都只能做個普通人了!”
“即使只是個普通人,你也比別人優秀!”沈清雪鼓舞道,眼神堅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