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很溫柔,嘴角彎著幸福的弧度。
他深邃的眼裡,有她笑靨如花的臉龐。
她沒有說話,沒有去表達,這樣靜美的畫面,連呼吸她都覺得是多餘的。
她終於還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這個她曾經最討厭的男人,如今走進了她的心房。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這個男人一直就在她的心裡,就像一個烙印,清晰刻骨。
新年的第一輪紅日帶著它的期盼,投入了人間的懷抱。
感受著冬日朝陽徐徐的溫度,李思萌發現天台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剩下她和寒易塵了。
“寒易塵,不用太久。”李思萌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心對寒易塵說道。
“我知道,我可以等。”寒易塵帶著笑,平淡的說著。
這便是默契,李思萌突然的一句話,他便知道她在想的是什麼,要表達的是什麼。
可是李思萌沒有從寒易塵的表情裡看到欣喜、看到激動,在她說即將給他答案的時候,他居然沒有太多的表情。本來要生氣的李思萌,卻明白了等字的意思。
他的等待太漫長了,而在漫長的終點結果是未知的。這種等待她也有過,她在改變命運安排的漫長之路上,就是這樣的等待。
她有些心疼,她突然想現在就給這個男人她的答案。但是,她忍住了,因為她還有一段過去要去面對,一段和陸向南的過去。
“這個給你。”寒易塵將一把鑰匙放入了李思萌的手中。
鑰匙是銀色的,很別緻,兩條歡樂的魚兒環繞著鑰匙,連線著兩條魚的是一條銀色的鏈子,上面點綴著星辰,鏈子和鑰匙之間是一顆讓人喜愛的海棠紅色的寶石。
李思萌知道是雙魚座,這把鑰匙就是為她設計的,因為她真的很喜歡,愣愣的看著手裡的鑰匙“這是什麼?”
“黃金屋的鑰匙。”
“為什麼給我?”怎麼有種女主人的味道,李思萌心裡微顫。
“它本來就是你的,物歸原主。”
“什麼意思?”女主人只能是她的意思嗎?李思萌想著。
寒易塵拂起了李思萌耳邊的一縷凌亂,寵溺的說“這幢別墅的主人一直就叫李思萌。”
不是女主人,直接升級變成主人了?
李思萌又不傻,哪有可能第二個叫李思萌的剛好在湖心島有個黃金屋,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套別墅,寒易塵登記時用的是她的名字,可是為什麼會是她的名字,那時她和他明明就離婚了,難道他一點也不怨恨嗎?
人世間,最多情的是人,最無情的也是人。愛時海誓山盟,天荒地老;恨時咬牙切齒,恩斷義絕。
在她說了那麼絕情的話,無情的和他離婚後,為什麼他在拿到湖心島以後,還能夠把別墅登記在她的名下。
思易上市的股份,他一分都沒要,只要了湖心島。她以為他是懶,只想要座島,然後做一個逍遙島主,繼續過他好吃懶做的日子,可是今天她卻發現湖心島上最值錢的別墅居然是她的,而且當時離婚後他就出國了,一切好像都是不自己原來想象的那樣。
難道從認識開始,她所有的以為其實只是她以為?
一切都錯了嗎?
想著這些,李思萌的心裡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更加大膽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