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她忽然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難不成大名鼎鼎的長公主,也會有貪生怕死的一天?”
“一國之君若是真的由你來坐的話就真的可惜了,若不是王爺的話,我家族的人早就會一舉進攻了。”
“一舉進攻?”我反問,“若是本宮沒記錯的話,你是被俘虜來的,是戰利品,是手下敗將。”
我每說一句話,她的臉色就難看幾分。
頭上的面紗早就掀掉了,正在怒目看著我,“你算個什麼長公主,就算不看我父兄,光是我自己的話,就能殺了你。”
我依舊垂眼看著她,聲音淡淡道:“綠柚,教她點規矩。”
“整日你我的,只怕在你們未開化的那邊,只學會了茹毛飲血是不是?”
琳琅還要怒起反抗,卻被木棍狠狠地抽了一下,如今的綠柚越來越有當初嬤嬤的風範了。
“那藥草在哪?”我問。
她死咬著不肯回答,哪怕被抽的額頭都出汗了,還是昂頭看著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偏不說。”
“那換個問題。”我微微坐直了身體,問:“顧玟嵐這段時間去哪裡了,為什麼旗下的兵馬,都悄無聲息的沒了蹤影?”
“皇叔的兵馬最近停歇在何處?”
顧家這麼多年來盤踞高位,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到如今,他私自豢養私兵,甚至那些精銳的人馬都不知道去哪裡了,也算是本事。
顧家就像是個隱藏的威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了。
這樣的隱患,我不能任由他發展下去,必須除掉,尤其是最近查出來的事情,事事直指當初顧玟嵐大婚時候的婚變。
皆不能掉以輕心。
我起身,但是琳琅卻還是不肯說,“那是你們的恩怨,關我什麼事情,你最好是放開我,不然的話,王爺回來,定會有你好看。”
說起來裴佑晟的時候,她似乎脊樑又挺直了幾分,就像是全部的依仗,也像是最後的退路。
我忍不住的笑了笑,在空寂的殿堂內,格外的清楚。
“你笑什麼?”琳琅忍著手臂的疼痛,還是抬頭用那雙眸子瞪我,“難不成你覺得我會撒謊騙你?王爺就快回來了,等著見分曉吧。”
“我剛才就說了,殺你易如反掌,但是本宮不想。邊境動盪不安,民心渙散,不如本宮殺雞敬給,先把你那不肯招降的父兄給殺了,把你的族人給殺了,以儆效尤,怎麼樣?”
我不清楚裴佑晟為什麼帶她回來,只能步步琢磨,下了一步險棋。
哪怕風尖浪口也沒關係,頂多就是提前撕破了臉,把該擺在檯面上的,重新擺上來而已。
“你敢?”
她掙扎起來,大聲喊道;“王爺可是跟我族簽訂了約定的,不能濫殺無辜!”
“不敢?本宮有何不敢?”我立於高階,低頭俯視她,語氣更硬,“他籤的那是他的事情,本宮若是千軍萬馬掃蕩平了,誰又能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