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樣子,又好笑又生氣。
大概也只有跟我對著幹的時候,這幾個朝臣才會齊心協力的,達成一樣的目標。
“好好好,左相不如說說。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應當如何?”
我下巴高昂。
垂眼看著他,語氣也更加的鋒銳,“那戰死邊疆的人呢,你有想過如何跟他們交代?國土被侵佔,忍氣吞聲就是交代?左相可真是難得的好脾氣。”
“也怨不得本宮的皇叔會極力的舉薦你,還真是投了脾氣了。”
我字字鋒銳。
但是緒景陽依舊是微微的彎腰,滿是恭敬。
他的禮數上我找不出來任何的問題,但是他身上卻明顯的沒有那種真正的恭敬和卑微。
“臣還是覺得長公主的做法欠缺考慮,只是一時任性衝動的這麼做的話,只會導致生靈塗炭,並且勝算也不是很大,傷民傷財,才是對天下的人不負責。”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的,可是每個字卻也是很清楚。
用我最熟悉的聲音,頂著我最熟悉的臉,說出來這樣的話。
我深呼了口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左相似乎不是很喜歡本宮?”
我往前走了幾步,滿是逼問。
若不是這邊還有其他人的話,我甚至想要直接的問清楚了,到底是因為什麼,我跟他之間才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手上還帶著當初他用線繩編的手環。
“臣不敢。”
緒景陽面色不變。
我摘下手環,扔到他的身上來,冷笑道:“那是因為什麼,才讓左相處處跟本宮作對,我還當本宮是哪裡惹的左相不高興了。”
手環落在地上。
緒景陽甚至看都沒看,眼波平淡無奇。
似乎只是個普通的被我發脾氣扔到地上的玩意而已,根本不是有特殊意義的。
那一瞬間,失望湧上。
胸腔處湧上來的情緒更加的濃烈,我強行的壓住,才沒當眾給他一巴掌。
“好,好的很。”
不等他回答,我冷笑的說道,從他身邊目不斜視的經過。
那些大臣還妄想攔著我,被我身邊的人攔住。
“想留著這頂烏紗帽的話,最好掂量一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我頓住腳步,冷冷的回頭看著那幾個大臣。
有執拗的,依舊是不甘心的反抗,“這件事定然不能草率,皇上呢,臣希望能聽到皇上定奪,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生靈塗炭啊。”
說話的是一個言官。
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也不忘記探出頭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