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嫣然幾乎是全程張大嘴巴過完這一上午的，她感覺，這是她人生當中魔法觀被顛覆的最厲害的一次，基本否定了她大部分對魔法的認知。
魔法不是按部就班的嗎？
怎麼一個小小的火球術，還能演化出這麼多種變化？
這還算是火球術嗎？
若是所有魔法都可以這樣變化的話，那麼交手的敵人該如何防禦？
這簡直是防不勝防，隨心所欲啊！
或者說九級魔法......甚至禁咒都可以這樣變化的話......
慕嫣然打了個冷顫，她已經不敢再這麼思考下去了，若是按她猜想方向發展下去的話，這一演變之法定是魔法大陸數萬年以來最偉大的革新！
“他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明明年紀還這麼小，難道是從孃胎裡就開始研究了？”
慕嫣然望著前方口若懸河的吳凡，不解地緊蹙柳葉眉。
雖然現在只研究出了最低等的火球術的演變之道，對中高階的魔法師威脅力並不大，但這在慕嫣然看來，也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至少他給出了一個讓無數魔法師有著明確目標專研的方向！
這比他們獨自天馬行空地胡亂研究有意義多了！
更讓她吃驚的是，吳凡竟然講這麼一個偉大的研究成果毫不保留地教授給學生，甚至還有江若雨和自己這兩個同層老師......
要知道，很多魔法師視研究為生命，非常看重它，在魔法研究上但凡有了新進展，幾乎恨不得把它藏著捏著，甚至偷偷到魔法師協會上進行登記證明，從而讓自己的名字載入研究成果中，揚名立萬。
對於同層次的其他研究者更是各種掩飾，打馬虎眼，生怕走漏了半點風聲，被別人搶走自己的辛勤研究成果。
可吳凡卻好像根本不在乎這些，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教給了別人。
若是遇到個心機重的人，他可以等學會這些後，直接去魔法師協會等級，把這項研究成果說成自己的，到時候即使被發現了，誰又能說得清是誰先研究出來的呢？
慕嫣然敢肯定，吳凡絕對沒有把這項成果在魔法師協會上登記，不然這麼具有轟動意義的東西，自己怎麼會半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其實吳凡不知道的是，在上次他當著眾多老師的面表演過變化之道後，校長就偷偷給這些老師們下了死命令——誰都不準說出去！否則逐出學校！
這也是慕嫣然沒能從其他老師嘴裡得到訊息的重要原因之一。
由於她是半途加入進來聽講的，再加上吳凡已經講解到了後面30多種的變化，他也沒考慮慕嫣然的感受，還是按照安排繼續原先的進展。
要知道，後面的變化之道比起前面的難度可是數倍的遞增！
沒有前面的作為基礎，直接從後面開始聽，再加上她大部分時間都處在吃驚之中，即使她是三階魔法師的水平，也沒能完全聽懂吳凡所講的東西。
更氣人的是，偏偏30個學生都聽的若有所思的樣子，彷彿完全理解了一般。
這不禁讓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難道......我連個學生都比不過了嗎？
特別是吳凡上課時還會穿插一點段子，和地球上的一些風土人情，大家都聽的十分入迷，一臉嚮往，只有慕嫣然一臉懵逼。
他在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