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小聲說了一會兒話,安子辰艱難的從自己脖子上摘下一個項圈,輕輕一按,把機關裡藏著的小小信件拿了出來。
“這是三皇子跟匈奴人傳信的證據,那次咱們糧草起火,是三皇子乾的…”
鄭贏拳頭裹緊,青筋暴跳,咬牙忍著滔天怒火。
那次的糧草起火對他們東楚士兵造成的損失慘重。
幾乎小半的戰馬死亡,那場戰士他們輸的慘重,傷亡無數。
“你好好養著,這件事交給我!”鄭贏起身,拿上那個,兄弟差點丟了命帶回來的證據出了門。
安子辰直到這一刻才敢微微鬆了口氣,仰躺在床上,呼了口氣,眼前卻出現了那個費力把自己拖上馬車,嘴裡不停抱怨自己倒黴的小丫頭。
然後是他第二天醒來之後,枕頭底下那一封歪歪扭扭的信。
小丫頭明目張膽的打劫他,理所當然的相信她那麼說了自己就給她銀子。
而自己身上的銀票,碎銀子,一個沒有少,脖子上這個看起來就值錢的玉觀音項圈都好好待在脖子上。
然後就是店小二說的那句,‘爺,你有個好夫人’這句話,給他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就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在家裡還有媳婦等著他,可卻從來沒在她身上有過這樣的感覺的。
安子辰渾身疼,卻是沒有了力氣,漸漸昏睡了過去。
從軍四個年頭了,每當自己快承受不住的時候,就會想起他娘送他出村的時候看著他那種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
對他沒有太多不捨,反而覺得鬆了口氣的樣子,讓他想起來就燃起鬥志。
以為從軍是死路一條,那他就好好活著成為人上人,讓他們看看。
這幾年,他一直憋著一口氣努力,不管多辛苦多痛苦都從來沒有放棄過,幾次絕處逢春,也漸漸成長,越來越厲害,卻是心裡堵著氣,一次都沒往家裡寫過信。
他知道,沒有他,爹孃照樣過的很好,他們還有四個兒子在身邊,當時老安婆子那種眼神把他傷的不輕。
他從軍沒有怨言,因為家裡三個哥哥已經成親了,五弟還小,適合的人也就只剩下自己一個,可是家裡有銀子卻沒有出銀子替他免兵役,而是出銀子給他娶了個媳婦回來,還大言不慚說什麼給他延續香火。
他不想跟那個女人同房的,可逃不過他那爹孃的魔爪,下了藥,一到晚上就糊里糊塗跟她睡在一起。
心中有恨,所以對爹孃給他娶回來的媳婦也沒半點感情。
白天他就躲出去,拒絕交流,直到從軍走的那一天,他都沒有好好正眼看過小媳婦一眼,由於藥物作用,小媳婦是胖是瘦是方是圓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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