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撫卹金?里正啊,撫卹金為啥帶她去領呢?”
老安婆子迅速擦乾眼淚,眼睛一瞪,高聲詢問。
老安頭子也沒有制止她的意思,反而詢問的眼神看向里正。
里正面上不顯,心裡卻搖頭,解釋道“你們不是分家了嗎, 所以子辰的撫卹金得給他的媳婦孩子啊!”
一句話,滿屋子除了夏七月以外所有人都迅速轉頭看向里正,眼中是不可思議,老安婆子更是已經尖叫出聲了。
“什麼?我兒子的撫卹金憑啥給她?里正,你這不行啊,我兒子都死了,他的撫卹金還給別人, 我身為母親, 憑啥什麼都得不到?”
里正冷下了臉,看了老安頭一眼,看看他的反應,卻是老安頭也質問的眼神看著他。
“因為我們分家了,因為阿辰還留下了一對兒女和妻子,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繼承者,撫卹金就該給他的妻子和孩子!”
夏七月淡定的聲音健將有力的響起,替被質問的里正回答。
“賤人,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嚴格來說,你都是我們老夏家買回來的,哪裡配得上稱為老四媳婦?就是個賤婢而已!”
安老婆子一聽夏七月說話, 馬上顫抖著手指著夏七月, 嘴裡沒句能聽的話。
“那你們倒是拿出我的賣身契來啊!空口白話是沒用的,什麼都得講個證據!”夏七月就站在地中間,被老安家圍著,她絲毫不懼怕。
很多時候,她妥協不是因為害怕,而且有時候如果太心狠太雷厲風行, 反而會被人說道的。
她每每處在弱者這一方的時候鄉親們都能替她出頭是一樣的道理。
怎麼說都是接受過後世人性摸爬滾打的人,她就不信她能鬥不過這些人。
“是啊安邦老哥,子辰家的是買來的話,賣身契是有的,不過我倒是沒聽過這種事,是真的嗎?”
里正接話,在老兩口憤怒的眼神中說了一句。
“當時老四要從軍我們老安家出了十兩銀子把她娶進門裡正你也是知道的,試問咱們方圓百里哪個黃花大閨女值這個價了?這不是買是什麼?”
這種事情老安頭兒說不合適,所以一直都是老安婆子在說。
“就是啊,當時這個價可是轟動了全村呢,里正叔,當時你不是也勸過爹孃嗎?”劉梅幫腔“只不過沒寫賣身契,其他都跟買來的沒區別了。”
“大嫂這話說的,照你這麼說的話,你也是買來的了?”夏七月看向劉梅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