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聿風帶他去了自家飯店。
鄭書妍是第一次在這裡用餐，據說這裡的消費水平偏高，普通人均消費在300元左右。
兩個人一頓晚餐需要吃掉六七百，還是在不加任何酒水的情況下。
鄭書妍剛坐下，就看向對面臉色沉靜的男人，“我們要不要換一家？”
何聿風眉毛一挑，“怎麼，你不喜歡這裡？”
“不是的……”鄭書妍小聲說：“在這裡吃飯太貴了。”
男人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笑意，“我的律師工資，還是能養得起你的，一頓飯而已。”
鄭書妍“哦”了一聲，忍不住詢問：“你工資很高嗎？”
“養你絕對沒問題。”
“那我可就賴上你了，以後你就是我的金主。”
男人未回應，將選單遞過去，“點菜吧，喜歡什麼點什麼。”
鄭書妍知道，他在她身上，出手還是挺大方的。
自從在他家住下來，何聿風給她買了好幾套衣服，全都是名牌的，少說也得四五千了。
還特意讓髮型師上門，將她的燙髮做成了黑長直，看起來倒像個十七八歲的清純小姑娘。
有次她開玩笑，“何律師，你不會是想要把我打造成……你心目中的理想女友吧？”
男人是這樣回答的，“你想多了！”
鄭書妍一邊回憶著，一邊點了兩道菜，又把紙質選單遞過去，“可以了，我就吃這倆菜。”
何聿風一看，一素一葷，壓根沒敢點貴的。
他又加了兩道菜，又替她要了一碗女人都愛吃的燕窩。
等菜上齊之後，鄭書妍心中無限感慨。長這麼大，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到燕窩。
何聿風捕捉到她的低落情緒，詢問：“不合口味？”
“挺好的，我很喜歡吃。”
男人應了一聲，再也沒了下文。
等到了結賬時，鄭書妍發現他只是在前臺簽了個名字，並未付款，這讓她心中有些疑惑。
乘電梯下樓時。
鄭書妍忍不住問：“你是不是跟這家飯店的老闆認識？”
何聿風頓了頓，才模稜兩可的回：“認識。”
“難怪呢。我認識的那些大老闆也是這樣的，只籤個名字。到時候會月結，或者半年結一次。”
“哪些大老闆？”
“就是幾套十幾套，買商品房的那些大老闆。我請他們吃飯，他們不讓我付錢，就在前臺籤個字就搞定了。”
何聿風知道這點，他讓人查過她的資訊。
鄭書妍之所以會成為售樓處的銷冠，並未跟男人有染，而是她懂得合作共贏的道理。
她把賣出去房子的提成，拿出一半給了購房者。因此，她憑藉這些關係戶，賣的房子才會越來越多。
這是她的一種銷售手段，幾乎沒人知道。
以至於受到同事的擠兌，甚至還有不好聽的傳言流出。
鄭書妍從不解釋，因為她不想把這個賺錢的竅門告訴他們。即便被誤會，也無所謂。
當時，何聿風知道這些資訊時，心中不禁對她有了改觀。就算她蠢了些，脾氣不好，也依然選擇了她。
他能夠做出這番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必然的結果。
何聿風從不覺得自己善良，願意跟她在一起，原因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