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信任女婿,而是心理上那種沒由來的失落感。
就好比,從小呵護到大的花,突然被連盆端走了。
對於這點心思,宋建國誰也沒說,卻過不去心中那道坎。
明明知道女兒長大會嫁人,會成立自己的家庭。可無論怎麼勸慰自己,始終都是徒勞罷了。
宋韻大概能瞧出些眉目來,便對女兒說:“你坐一天飛機一定很累了,回房間休息吧。”
宋熹不太放心,“我爸應該沒事吧?”
“沒事,就是喝高了,以前又不是沒有過,我會照顧他的。”
“好吧,那我回房間了,有事叫我。”
宋韻應了聲,直到女兒走進房間,才垂眸看向宋建國。
她用兩人只能聽到的聲音說:“今晚就醉成這樣,等小熹婚禮那天,你是不是得醉的不省人事?”
宋建國睜開眼睛,嘆了口氣,“難道你心裡不失落?”
“那有什麼可失落的。就算她出嫁了,這輩子都是我們的女兒。再者說了,他們的婚房離我們這麼近,一腳油門就到了。想她了就去看她,你傷心個什麼勁兒?”
被妻子這麼一說,宋建國心中好受不少。
他牽起妻子的手握住,感慨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當時老丈人看我不順眼的原因了。”
宋韻笑著,“你可別抹黑我父親,他對你還是挺滿意的。”
“你說的對。”宋建國頓了頓,“我們好久都沒有回去看望他老人家了,這次我陪你回去住上半個月,你覺得怎麼樣?”
“嗯,行。那小熹怎麼辦?”
“誰的人誰帶走,我們就不操那個心了。”
夫妻二人做好了決定,宋建國的酒也徹底醒了,臉上不再有失落。
東南向的臥室裡。
宋熹剛從浴室出來,穿著睡裙躺在寬闊的大床上,正抱著手機檢視資訊。
商扶硯:「岳父怎麼樣了?」
宋熹:「喝醉了,有點淘氣」
商扶硯:「怎麼個淘氣法?」
宋熹:「那會兒我偷偷溜出房間,看見我爸拉著我媽的手,在說我姥爺的“壞”話,還要丟下我半個月」
商扶硯:「別委屈,有老公照顧你」
宋熹:「寶寶要抱抱,要親親」
&nUa~mUa~mUa~抱著寶寶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