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刻——無疑已經過於誤遲、如果他們在剛剛即時列槍。
那麼,叛軍甚至可以靠著人數優勢,反過來把這些騎兵做成串燒——好比帝國時代4中的長槍兵架槍面對騎士衝鋒一般。
但眼下、所有叛亂軍隊的腦中僅有一個想法——也是任何人對於騎兵衝鋒的本能反應。
「快逃啊!」
當一個扈從終於忍不住、發出尖叫開始,事情就徹底滑向了不可收
拾的局面。
無數騎士、扈從開始了「賽跑」,互相推搡著、腦中想的,就只有跑贏同伴、讓自己活下去。
「列陣、列陣哪!我是你們的頭!你忘了嗎?」
曾經的中階征戰騎士、今日這隻叛軍的領袖,正瘋狂呼喊著周圍曾經的下屬。
但很顯然、在施行叛亂的時候,他們或許已經忘記了打困難的仗是怎麼樣的。
只想要靠著外物「輕易」取勝,但有哪個勝利是真正一成不變的呢?
直到最後一刻,這名騎士都在嘗試重整部隊、卻沒有意識到,自己落在了已然潰退的隊伍最後方。
一名有著焰色頭髮的騎兵披著重甲、衝了上來。
「啊!嘔……」
叛亂者感覺到胸口劇烈的疼痛、但又被一股巨力高高抬起、一杆巨大的騎槍、已然貫穿了他的軀幹。
此刻、這一隊領頭衝鋒之人,分別是瑟莉娜與切斯柏,在這隊伍的所有人頭盔中的視野、都可以看到這些叛軍身上盔甲、有著極為鮮明的紅色,敵我早已暴露無遺。
他們作為上報了「叛軍頭盔中有玄機」的騎士、甚至得到了大宗師的親自接見與嘉獎……並得到了最夢寐以求的東西——松露林城堡倖存征戰騎士的普遍認同。
尤其是切斯柏對此感受最深、他出身「無光密謀」的帕倫尼斯科家族的家臣親屬、過往他在征戰騎士群體之中,即便武藝訓練再出色、或者在邊際摩擦中、「僥倖」獲得了怎樣的功績,所能得到的往往只有鄙視與白眼。
外界不啻於以最壞的推測,來看待這群潛在的叛亂份子。
但眼下、他已然真正被自己的同僚所接受——當然,有可能是因為有更多遠比他們更加「叛亂」的存在。
他們知曉這一功勞的真正來處、那位菲林,想到這裡、兩人心中都有些難受。
在他們看來、他這行為無疑才體現了一種真正的騎士精神。
「哼哼——想不到"騎行騎槍訓練"科目,真的有用上的機會哪?」
在他身前不遠的位置,瑟莉娜將一名叛黨領袖高高挑起,之後直接甩飛出去。
「隊長!戰場上、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切斯柏勸諫道。
「騎兵散開!把敵人分割出去!」
對此、瑟莉娜稍稍正了神、向著四周的同僚高聲命令道;只見原先密集的隊伍瞬間四散而開。
「哎……你我都是上過戰場的、對於這支隊伍,你應該知道——他們已經是待宰的肉獸了。」
但下一句、卻是對於切斯柏諫言的回覆,只是話語中,不由得有些唏噓與感嘆。
即使叛亂了、為何身為軍人應有的意志,卻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徹底消耗殆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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