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隔離區是以監獄為標準設定並非沒有理由,除了對外要能夠抵禦糾察隊或者礦場駐軍的打秋風之外,也是因為這些「前」貴族老爺應該會相當難以管教,想必有些老爺天真的認為,烏薩斯出臺新政策便可以保證他在被感染之後也依然持續過往酒池肉林的生活……
在這種反差之下,若是這些人逃跑了,便會是「整合國際」的管理失職。
所以這其實也是需要僱傭薩卡茲傭兵的理由,相信魔族佬對於這些如溫室花朵的貴族們具有極高的威攝力,相信只要教訓幾下,這些前貴族在搞麻煩的程度上是絕不能與切實犯了罪的囚犯相提並論的。
因此西里爾在做規劃時還是做了適當修正,比如以管理上的比例來說,先進國家的監獄通常獄警與囚犯的比例為1:4,可這裡,若將薩卡茲們作為類似獄警的角色,這比例大約在1:10,相信在被打服之後鬧事的人只會愈來愈少。
而且相比於囚室需要加厚建築以避免越獄、又或者因為囚犯危險性高而需要有單人間配置,這些感染者是享有一定自由的,因此建起來的只需要一棟棟的宿舍樓便足以使其正常起居。
當然,相對於這些人原本的生活而言,他們必然是會不滿的,20平米上下鋪的四人房間以現代學生黨的宿舍生活來說—絕對算是可以接受,但對這些貴族而言,他們等同是住在比原先自家廁所還要狹小的空間裡。
更別說共用衛浴、分配房間時只按照性別,不會按照貴族陣營這件事兒了,光是陣營不同就足以讓他們吵翻天。
這時,感染者隔離區中,一批人正在進行訓練,其中有泥岩隊伍中的薩卡茲、同時也有一部分是村中想要找些新活計的農民。
在隨著西里爾往北搬遷過來並住進定居點之後,大部分如老漢等村民選擇堅持務農維生,依然以種植苔麥、畜牧等等自給自足,而也有些年輕人找到了西里爾,詢問關於自己未來的出路。
擔任「教官」則是其中一項,其中,先前自願協助塔露拉防守營地的幾位壯丁都參與了訓練,這在未來可以「管教」貴族老爺的工作實際上誘惑不小。
這時無論是種族、是否感染,通通在一塊空地上排好了還算齊整的隊伍。
「全體都有,立正!稍息!敬禮!」這批抽調出來的壯丁們開始輪流擔任指揮,並且從零開始學習如何管理隊伍,站軍姿,如何藉由最簡短的指令排列隊形,大致工作內容就和大學軍訓課時的教官差不多。
當然,關於踢正步這類移動稱不上效率的方式則在此並不重要,這點上只要求腳步對齊,當然由於這些軍紀訓練是從零開始,一些不該有的陋習是不存在的。
「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齊步走。」除了少數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幾乎所有人都討厭軍訓,但想來這是可以讓那些老爺們認清「紀律」的重要方式。
他打算將嚴格程度提高到足以在那些老爺在進入隔離區時便先來上一陣「震撼教育」,因此除了這些基本操作之外,罵人也是一門必備功夫,由於實際上都是感染者,因此除非被管理的貴族感染者先出手,否則在日常管理上是完全禁止體罰的。
而這邊的玩法就比較類似於米國的教育班長,當然,西里爾在訓練上是不會讓人互罵的,他們是在平地中央以木樁插起了幾個傭兵們日常訓練用的木人,上面畫了幾個極醜的貴族臉。
「你這個*烏薩斯粗口*——」一名原先老實巴交的農家子弟此刻卻表情猙獰的飆著粗口,並開始對草人的臉部開始貼臉吼叫,其他人則在一旁圍觀這一幕,之後開始陸續給出自己的意見。
「直接抓頭吼叫比較快吧?」一名薩卡茲傭兵見狀這樣說,但另一名傭兵聳肩說道:「這樣就有肢體接觸了,記得老闆說的了。」
「你—*竊笑*」有些人在面對這過程會笑場,而出現這狀況的代價就是繞著隔離區內部跑兩圈,久而久之,這些從未學過這方面訓練的薩卡茲與農民都開始了漸漸適應,哪怕眼前是顆石頭,都可以面色嚴肅的開罵。
在這過程中,愈來愈多對貴族專用又不帶髒字的粗口被開發出來,甚至在令行禁止間還自發產生了一些「一人犯錯、集體受罪」的規則,只能說人類在對於折磨同類這件事情上實在是相當具有天賦。
最終,萬事俱備,就等各個集軍團押運那些貴族感染者的隊伍陸續來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