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爾和苗小刀、羅生、靈靈四人,悄悄摸到了窩藏點附近,開始觀察窩藏點內人員的生活規律。
要下藥,自然是要下在食物中,窩藏點的廚房有十二個,水源卻只有兩處。
考慮到人手不足,娜娜爾準備將麻藥,下在水源中,但兩處水源都是活水,打回去的水,也不一定會用來煮飯,若是下了藥的這批水,全被燒成了洗澡水,娜娜爾幾人就算,白忙活一場了。
為了防止這種意外,探查用水規律,就需要極為精確。
這當然要仰仗“稍強”于娜娜爾的苗小刀三人了,苗小刀和靈靈一人一處水源跟蹤取水人,探查他們每次取水的用途。
五天後,伊歐和陽恰那,帶著足能麻倒一千人的獸類麻藥,和娜娜爾等人匯合,雙方綜合了意見,伊歐再向麻藥內加入了幾樣除味除色的草藥,力爭做到無色無味。
魯歐商會在地下藏了一年多時間,剛開始時,伊瓦希米茲極為小心,可一年以來,軍隊兩次掃查過這片山林,根本沒有發現隱藏在地下的窩藏點。
不止伊瓦希米茲,整個窩藏點內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只等著蘭國和蘇國恢復貿易,船隊只要能離開港口,他們就會馬上動身。
可他們哪裡想得到,僅僅幾個小毛賊,就敢將主意,打到大名鼎鼎的魯歐商會頭上。
傍晚四點,太陽落山,天色開始暗下來,地底的燒水灶,全都燒了起來。
按照約定,伊歐和羅生配合著,切開了十數個麻藥口袋,將略帶碧綠色的麻藥,一滴不剩,全部倒入了水流中,水流嘩嘩而下,墜入山崖下的一個大水潭中,水流衝擊稀釋,將麻藥均勻地散佈在潭水中,碧綠色已極為淺淡,根本看不出來這一潭幽水中,混合了藥物。
剛剛做完,兩人縮到水流旁的草地裡,六個青壯年,推開山崖上的一塊活動石塊,來到了水潭邊,手中提著米、菜、盆、水桶等一應廚房之物。
兩人明白,這就是其中的一個廚房的伙伕了。
幾人也不說話,有人打水,有人淘米,緊張地忙碌著。
不久,第二支伙伕隊伍也出現了,只有領頭兩人低聲打了個招呼,其他人,則快速地加入了忙碌。
很快,天還未徹底黑下來,足有八個廚房的伙伕隊伍,來過了這個水潭,洗菜淘米,並打回了清水。
最後走的三支隊伍,每隊留下了一位青年,收拾水潭邊的殘葉米渣等物,掩埋到數百米之外,力盡做到不留絲毫痕跡。
等這三人收拾完,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伊歐和羅生、靈靈,按照娜娜爾的吩咐,到指定的哨崗附近。
窩藏點內的崗哨,是最先吃飯的,等他們到崗後,藥力就會發作,至於人昏迷後,怎麼捆綁
他們,就看當時的心情了。
另一處水源在地下巖洞中,情況也和這邊差不多,娜娜爾、苗小刀和陽恰那一組,同樣卡著時間,在廚房的伙伕隊伍到來之前的幾分鐘,往水源中混合了麻藥。
幾個夜班崗哨,吃了最早的一鍋飯菜,向自己的哨位而去。
“哎呀,看你這哈欠打得,白天沒睡好麼?”一人和王洋迎面而過,看到王洋長長的哈欠。
“嗨!別提了!”王洋嗨了一聲,“四周都是叮叮噹噹的聲音,能睡得好才怪!”
“快了,只差幾十個位置了。”
“你們可得抓緊啊,這日子過得,不舒坦啊!”王洋繼續打著哈欠,到了哨位上,和崗哨換了崗。
王洋趴在坑洞口,透過偽裝的草叢,檢查四周,樹林中靜悄悄的,除了蟲鳴和偶爾遠處傳來的獸吼,並沒有什麼異常。
王洋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一屁股坐在坑洞裡。
白天沒睡好,連續做了十幾天夜哨,實在是受不了了,探崗班頭至少要四個鐘頭才會來,眯一會,眯一會就好,王洋這麼想著,腦袋靠著坑洞壁,閉上了眼皮。
兩個鐘頭後,羅生拿了株狗尾巴草,在王洋的額頭掃了又掃,王洋也沒有絲毫反應,羅生知道,伊歐的父親是獸醫,這藥,可是給豬牛羊這樣的大型家畜配的,人能受得了麼?
“不會藥效太猛,直接毒死了吧?”羅生忙跳入坑洞中,將兩指探在王洋的鼻子下,鼻息舒緩悠長,顯示主人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喂,喂……”羅生拍了拍王洋臉蛋,依舊沒有反應,“這效果,比催眠術還強啊!”
羅生解下王洋的褲腰帶,將王洋的手腳在背後綁在一起,便不再管他,向坑洞內走去。
哨位連線的坑洞大廳內,橫七豎八睡了二三十人,僅有幾個還沒睡過去的,也已是搖搖欲墜,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哪裡還能發出警報啊,迷迷瞪瞪地昏過去後,被羅生綁了個結實。
羅生一路向前,一路綁人,最後和娜娜爾等人,匯合在伊瓦希米茲坑洞所在的大廳內。
作為一名上了年紀的近神者,伊瓦希米茲的胃口,並不算好。
他愛吃炸油餅,昨天炸的,還沒吃完,晚餐將就著啃了兩個油餅,喝了一杯茶,就算完事,等下屬們都吃過了晚飯,叫來幾個負責人,瞭解一下地底的擴建進度,可講著講著,四個負責人,竟然全部趴在桌上,睡著了!
也著實太累了,伊瓦希米茲嘆了口氣,讓他們打個盹吧!獨自坐著,喝完了一杯茶,可四位負責人,依舊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