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和他一起的人,殺了老吉姆!”阿木站在人群中,指著站在橋頭的羅生。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打死他!”周圍都是海龜保護協會的青年,一個個拿著魚叉,自制的長槍,亂哄哄地叫喊著。
羅生站得筆直,右手握著長槍,立在身旁,眼色陰冷地環顧四周,看著周圍躍躍欲試的年輕人,大喊:“誰是負責人?誰會法蘭語?”
一位藏在樹杈上的青年,射出一支弩箭,羅生反手用長槍挑開,看到了正蹲坐在樹杈上,安裝新弩箭的年輕人,彎腰從地上撿了一顆兩指大小的石子,一伸手,石子脫手而出,砸到年輕人肩頭,年輕人痛呼一聲,從樹上掉落。
隨著呼聲,人群的喧鬧,一下寂靜下來,人們齊齊轉頭,看掉落在地上的年輕人。
這寂靜,沒保持兩秒,人群就重新被憤怒和喧鬧包圍,十幾位持著自制長槍的青年,齊齊邁步,向羅生圍了過來。
這些年輕人,都是羅布鎮的漁民,身強力壯,可也是隻比普通人強一點,沒什麼武技可言,羅生只是單手持槍,行雲流水間,將這十幾個年輕人打得落花流水,躺在地上哇哇大叫。
“誰是負責人?誰會法蘭語?”羅生腳踩在一個青年的肩膀上,大聲喊道。
可這問句,卻被其他人當成了挑釁,群情激憤。
更多的青年衝了上來,被羅生一一打倒,直到駐紮在羅布鎮外的軍隊,聽到訊息趕來,軍人們,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羅布大橋橋頭附近的空地上,躺了一百多個哎喲哎喲叫喚的青年,見軍隊來了,這群人叫得更加來勁了,哎喲哎喲的,似乎馬上就要死掉。
駐紮在羅布大橋附近,負責羅布大橋防衛的軍隊,是兩個王國常備大隊,共計兩千三百餘人,這裡地處偏遠,基本沒什麼大事發生,兩位大隊長,這支軍隊的最高長官,常常不在軍營裡,平常由五位中隊長,輪流負責處理事務。
今天的負責人,是第一大隊的中隊長樸卷枝。樸卷枝,自幼在羅布鎮長大,參軍後,走了不少關係,才調來羅布鎮。
從羅布鎮出來的軍人,自然對家鄉人有著特殊的感情,一聽有人報信,老吉姆被殺了,頓時就是一驚,老矮人阿德吉姆,年輕時走遍了神聖大陸各個王國,有頂尖資深戰力,現在就算老了,戰力有所下降,也有資深戰力吧。
什麼人,能殺掉老吉姆,難道,是蘭國的間諜?
樸卷枝立刻點了正在訓練中的兩支小隊隊,超過一百人的隊伍,將羅布大橋的橋頭圍住。
樸卷枝從倒了一地的年輕人中經過,聽他們叫得中氣十足,知道他們沒事,那位坐在藤蔓上的兇手,顯然是手下留情了。
樸卷枝連踢了幾人,“你小子還沒被打死呢?給老子起來!”
這些人見來人是樸卷枝,一咕嚕爬起來,跟在樸卷枝身後,向羅生靠近。
羅生坐在橋洞邊的藤蔓上,腳踩在藤蔓上,長槍搭在肩頭,眉毛挑一挑地看著樸卷枝帶著軍人和青年們走近。
“喲,小子,挺能打的啊?”樸卷枝扭了扭手腕。
“你會說法
蘭語嗎?”羅生有氣無力地說道。
“啊?什麼?”樸卷枝朝人群中隨意一指:“怎麼回事,你,過來解釋一下!”
青年剛從地上爬起來,剛聽到樸卷枝的呼喊,過來兩名軍人,將雙腿發顫的他,架到了樸卷枝和羅生的面前。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聽說有人把老吉姆殺了,就跟過來看看……”
“是誰,誰傳的老吉姆被殺了?”
“我,我親眼看到的!”阿木揉著腰,一拐一拐地走到樸卷枝身旁,看著羅生,這個極為平靜的男人,一個人就能打倒他們一百多個人,真的是人嗎?
“他為什麼要殺老吉姆啊?”
“不知道!”阿木斬釘截鐵地道:“我看到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幾個人,一個女人,用匕首,刺進老吉姆的脖子!”
樸卷枝皺著眉頭聽,羅生皺著眉頭看著阿木,因為他根本就聽不懂,阿木在說什麼。
樸卷枝聽完,向羅生髮問:“你殺了人?”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羅生聳聳肩,攤攤手。
樸卷枝的右掌,扶上劍柄:“既然你承認了,束手就擒吧!”
“你有沒有搞錯!”羅生怒目而起,握住了長槍,“我們隊長,在救人!你們就不能消停一會!”
“竟敢反抗!格殺勿論!”樸卷枝倉朗朗一聲拉出了長劍,劍尖對準了羅生,“羅布第一大隊全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