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塊乾淨的布來...”
陳操從軍醫手裡接過乾淨的白布:“趙信,你按住我的雙腿,鳳年,你壓住我的左肩膀,軍醫,準備包紮用的布。”
說完便將白布塞進了自己的嘴巴。
陳操不是專業的醫生,但戰場急救還是曉得的,只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幸運的很,若是換成銅皮包裹的子彈頭,他現在就是知道怎麼處理也沒辦法。
鉛彈體積不大,七錢重量,卡在肉和骨頭中間,先前軍營已經試著用小刀去取,只不過太深,他擔心傷著陳操。
此刻的陳操從肉眼看去,血洞中可以清楚的看著鉛彈的尾部那如同銀子一般的亮銀色,只不過包裹在皮肉之中,真的計算也就不過四五厘米。
“啊...”
陳操的嘴裡塞著布,他自己下刀的時候照樣疼的渾身發抖,若不是事先讓趙信和張鳳年按住自己,此刻的他早已痛的下不去手。
“啊...”
有一次悶喊,他能清楚的看見和感覺到刀尖已經碰到了鉛彈,鉛彈在肉中的轉動使得他痛的臉色蒼白,滿頭冷汗。
陳操連續轉動了十幾下,直到已經痛的麻木之後,終於是一點一點的將鉛彈從肉中剔取了出來...
“啊...呃....”
陳操此刻能發出的聲響只要這兩種,但這區區兩聲也足以證明他承受了多大的疼痛。
“取出來了侯爺...”
軍醫興奮的叫道。
陳操指了指已經準備好的火·藥,軍醫將火藥徑直全部撒在了陳操的血洞上。
‘呲...’
伴隨著耀眼的白光及陳操一聲巨大的悶哼,船艙中便停止了先前的嘈雜。
趙信一把揪住軍醫,紅著眼睛:“你想害了侯爺?”
軍醫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解釋:“趙大人誤會了,這是侯爺在學院教習的戰場傷口急救,侯爺說傷口過大之時,為了有效的給傷者止血,可以使用火·藥撒在傷口處,點燃之後火·藥燃燒的溫度可以有效的殺死傷口的毒物,不僅可以止血,還可以消毒。”
“老趙...快放下他,侯爺的血止住了。”
張鳳年喝止了趙信,因為他看見已經昏迷過去的陳操先前血流不止的肩膀已經止住了血,而且血洞那裡還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血泡痂。
“現在該怎麼辦?”
軍營聽到張鳳年的詢問,然後趕緊回答:“回張大人,現在只能在侯爺的傷口處敷上金瘡藥包紮傷口,侯爺吉人自有天相,定然好轉,只是需得擔心的是侯爺是否會高燒不退,咱們還是儘快的回南京的好,讓湯先生和泰西的那些個教授來醫治侯爺,當能完善侯爺的病情。”
“老張,咱們順海而下,速度可快,你看著侯爺,我這就去艙底讓那些人快些划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