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香前面燃燒著的地方在地上用力一擦,就能輕鬆熄滅掉香,但這樣做的話香很有可能會浪費掉一部分,那些沒點燃的部分有可能會被擦斷,此香珍貴,還是用手捂熄為好。
香點燃的地方雖被榆哥左手捂著,但沒有立馬熄滅,沒有熄滅的香使勁的釋放著熱量,香前面燒的通紅的地方被榆哥的手使勁的捏著,超高的溫度讓榆哥這個飽經風霜,受過無數次傷,吃過無數個苦頭的壯漢也忍不住的眉頭皺了皺。
此時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強烈,是個人都能感知到有什麼東西快要衝過來了。
“快點上樹。”感受到野獸快要到了,村長急忙對著榆哥道。
“好嘞。”榆哥張開左手,對著左手上的香看了看,香好似已經熄滅了。
既然香已經熄滅,就沒有必要再捂著了。榆哥快速的把香收好,然後村長,榆哥兩個人飛速朝著旁邊不遠處的檳樹上奔去。
村長和榆哥都沒有注意到,其實香並沒有完全熄滅,並沒有完全被榆哥捂熄,香的前面,剛點燃的地方還有很小很小的一點點,一點點地方在燃燒著,在散發著淡淡的,普通人根本聞不到的香氣……
來到樹下之後,村長榆哥兩人手腳並用,用比猿猴更快的速度上了樹。
兩人剛上樹藏好,不遠處的叢林中鑽出了一隻比野牛更大,四肢粗短,外形和野豬特別像,全身長滿短短的黑毛,面板呈黑紫色,口中一對獠牙足有一尺長,眼睛赤紅,嘴角處不停的往下滴著唾液的野獸。
此野獸剛鑽出叢林,立馬抬頭望天,發出一聲響亮,充滿暴戾之氣的吼叫。
“榆哥,你箭法好,你來射。”赤眼豬吼叫之時,村長對著身旁不遠處的榆哥輕聲道。
“好嘞。”揹著鐵胎弓的榆哥輕聲回應完,立刻敏捷的把後背上的弓取了下來,然後解開和弓綁在一起的檳木箭。
箭解開之後,榆哥左手拿弓,右手拉弓拉箭,精神高度集中,雙眼如鷹,氣機鎖定赤眼豬,然後拉弓如滿月。
弓弦拉到最大之時,榆哥右手拇指猛的一鬆拉著的箭。
“啪”的一聲,檳木箭如同流星般朝著赤眼豬的右眼飛射了過去。
赤眼豬從出生之日起,就喜歡去岩石上,檳樹下,用身體對著岩石,檳樹等堅硬物體用力的磨,天天磨,月月磨,年年磨,久而久之,赤眼豬身上的皮越磨越厚,越磨越厚。
當赤眼豬成年的時候,全身上下所有有皮覆蓋的地方都磨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普通的獵人拿著武器根本傷不了赤眼豬分毫,就算是最好的弓箭手,使出全身的勁對著赤眼豬射箭,也只不過是在給它撓癢癢,根本射不穿它的皮。
世間萬物,有圓有缺,有利有弊。赤眼豬一身皮刀槍不入,但它的眼睛卻是十分脆弱。只要對準它的眼睛,一箭射過去,就算是最低階的武者都能射穿它的眼睛,把箭從它的眼睛裡射進去,然後射進它的腦子裡,從而對它一擊必殺。
榆哥氣機鎖定赤眼豬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赤眼豬好似聞到了什麼一樣的,它對著榆哥所在的地方抬頭看了一眼。當檳木箭朝著赤眼豬眼睛飛射過去的一瞬間,赤眼豬的頭陰差陽錯的朝上抬了一下。
赤眼豬抬頭的這一下下救了它一命,本來對著赤眼豬眼睛飛射過來的箭,在赤眼豬抬頭的一瞬間,“咚”的一下,射在了它的眼角。
眼睛是赤眼豬的弱點,但眼角不是。榆哥用盡全力射出的這一箭,射在赤眼豬眼角之後,被赤眼豬眼角的硬皮一彈,然後彈飛,掉在了地上。
眼角被射了一箭,赤眼豬雖沒有被傷到,但眼角吃痛的它,立刻狂暴起來。
赤眼豬對著榆哥隱藏的位置看了過來,然後發出一聲憤怒,暴戾的吼叫。
吼叫完,赤眼豬低頭,四肢發力,獠牙對著榆哥藏身的樹如同一輛坦克般猛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