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那大臣的話,齊赫來心中是怒火熊熊燒,氣的全身都在顫抖。
讓他去開城門投降,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並且,從此之後,荒蕪地將不再有祈黎。
如此,讓他怎能對得起列祖列宗。
不過,雖然如此,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那大臣所說,的確就是現狀,由不得他不承認。
“諸位,莫不是都是如此的意見?”
強忍著,齊赫來開口。
滿堂的沉默就是回答,沒人反對,自然就是贊成。
若是可以,現在齊赫來恨不得把他們全都拉出去砍了,但是這想法,註定也只能是想想,根本不可能實現。
“難道真的就沒人反對?”
他又說道,心中還有著些許的希望,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滿朝的文武大臣,真的就沒有一個能站出來說出一兩句忠義之言的?
結果,可想而知,又是一次失望?
“一個都沒有。”
他沒落,他冷笑,又好似自嘲,君主放到這個份上,也真是沒誰了。
祈黎,或許就應該到這裡結束。
“我不同意。”
正在他陷入無限的失望中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有人開口。
齊赫來猛地抬頭,眼中有欣喜,來人,正是如今祈黎真正的頂梁支柱,諸葛耀宗。
若是沒有他,祈黎早就已經徹底的消失,被吞併,哪還有讓他們在這苟且偷生的地方。
“諸葛先生,您回來了。”
齊赫來驚喜的說道,馬上就起身相應,不敢有一絲怠慢。
若是當初,他也能這般,祈黎哪裡會落到如此的地步。
諸葛耀宗點點頭,然後道:
“微臣諸葛耀宗,拜見陛下。”
即便是現在,他依舊是克忠職守,行該行之禮。
在他心中,只要祈黎還在一天,也就是祈黎之臣子,對齊赫來行禮,就是本分。
“諸葛先生,快快請起,這是幹什麼。”
說著,齊赫來趕緊把諸葛耀宗拉了起來,真的就好像是一個禮賢下士的明君一般。
不過,無人看到,悄悄地,他這才把眼中的那抹怨毒收了起來。
現在的齊赫來,表面上看是一個溫順的大貓,其實,他的心裡,有一條毒蛇正在盤踞,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咬人一口。
他所言報復的物件,就是那些不忠之人,越是到這個時候,這一點,他就尤為看中。
平時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現在落在他的耳中,可能就已經暗中給你判了死刑,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祈黎這條船,輝煌的時候,也曾是乘風破浪,可行萬里,捕撈的魚蝦無數,人人豐衣足食,家財萬貫。
他們曾為祈黎出力,所以,這是他們應得的,沒人回說什麼,包括齊赫來。
但是,現在這條大船千瘡八孔,眼看就要沉沒,這時候,你想棄船逃跑,獨自保命,哪有這麼個道理?
要死一起死,一同陪這大船沉沒,這也是他們應該做的事,齊赫來心中就是這個麼想法。
榮於共,辱與共,生於共,死於共,這就是王法。
“邊關萬薪城已經退軍,要是不會有什麼威脅,所以我就回來看看,還請陛下責罰。”
諸葛耀宗依舊是恭恭敬敬,開口說道,並沒有如那些大臣一般。
對齊赫來的瞭解,他可以說是早已經爛熟於心,他是什麼人,其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