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也好,你也不配知曉寡人的名號。”
楊廣又道。
這人說話,還真是直白,一點也不拐彎抹角,有什麼說什麼,也不知道照顧照顧別人的情緒。
哪怕是說點善意的謊言也好,最起碼讓人聽得舒服不是。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休怪我不客氣。”
茅焦徹底爆發,不加掩飾,直接威脅說道。
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管他什麼墨家不墨家,樹敵就樹敵。
其實也不能怪他,只能說是這楊廣太過於過分,目中無人,一點也不把人放在眼裡,在他心裡,這裡所有的人依舊是他的臣民,本就應該受他差遣,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哪裡有選擇的權利
俗話說得好,有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你說說,這都幾次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他茅焦。
再怎麼說也是這世間有頭有臉的人物,剛才他也聽到了,這人自稱時寡人。
但即便是那些個裂地諸侯,見了他還不是得恭恭敬敬稱呼一聲茅太傅,好好的招待,根本就不敢怠慢,更別說是去他這樣,簡直是聞所未聞。
不就是仗著自己又幾分本事嘛,何至於這等猖狂,莫非當他大秦國的百萬虎賁是吃素的。
“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
聽了茅焦的話,楊廣開口道,依舊是那種刺耳的聲音,但其中的諷刺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我要了你的命。”
茅焦陰沉沉的說道。
“要了我的命?”
隨後,楊廣哈哈大笑。
“好啊,來,要了我的命,給你便是了。”
笑了好久,他才終於停了下來,又道。
“不過……”
“那還得看你的本事,若是比不過我,那要了命,可就是你自己了。”
“但啥時候,可別在閻王爺面前告我的狀,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楊廣又說道。
就這茅焦,在普通人眼中的確是足夠高高在上,那等顯赫的什麼,足以讓他有目空一切的本錢。
不過,剛剛好,他面對的,可不死普通人,這可是真正的一代帝王。
那些個裂地諸侯,即便是大秦國君主趙政,雖然一直也是以寡人自居,但在這人面前,註定只能是冒牌貨,人家才是正主。
他看茅焦,就跟茅焦看那些普通人一樣,不過期螻蟻一般的存在,能跟他說話都是他的榮幸。
茅焦一怔,有點下不來臺,難不成還真的要跟他動手?
但是要不動手把,話都已經放出去了,以後他的臉往哪放,還不得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就在他猶豫不決,內心實在困苦的時候,一個聲音傳過來:
“茅焦,退下。”
這聲音,正是李斯的,也只有他,才能如此對茅焦說話,而且還有十足的把握。
正好,這簡直就是福音,正愁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句話,正好給他搭了個梯子,讓他可以順坡下驢。
“哼,看在丞相的面子上,今天就放你一馬,若是以後再敢放肆,定斬不饒。”
即使都已經這樣了,茅焦依然是不願意放下自己那僅有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