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石季柯是什麼人,江湖第一高手,虛坐天下第二,笑盡天下英雄。
就憑他們乞家五丁,怎麼可能會是其對手,若是連這種都對付不了,當日在衢州,又怎麼可能會有信心挑戰墨家十二衛之十一。
果然,不出片刻,那無人盡數倒在他的腳下,再看石季柯,臉不紅氣不喘,跟沒事人一樣。
輕輕掃過五人,眼中的輕蔑顯而易見,他也不多說,徑直的從他們身上跨過,就要離開。
對這五人,他還不想下殺手,留其一命,未嘗不可。
不過,他們卻有些不識相,明明都已經是敗了,敗的徹底,卻依舊要堅持,一把抓住石季柯的褲腿。
這樣,也想阻他去路,可笑,實在可笑。
“放開。”石季柯也不回頭,沉聲說道。
一次又一次,他心中,已經被激起了怒火,利器在手,可生殺人心,他的一身傲視群雄的功夫,就是他最大的利器。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還請石大俠退去。”丁二說道。
說著,還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沫,傷的實在是不輕。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道理,說的過去。
“你們想死?”石季柯又開口。
現在,他也有些動容,何謂俠,何謂義,他們五人行的事,不愧為江湖兒郎。
“請石大俠退去。”還是那句話。
說完,他的手抓得更緊。
其實,他們心中又何嘗不明白,到了這一步,石季柯怎麼可能會因為他們的幾句話而退。
但他卻依舊這般做,只為那句話,受人之託,理應忠人之事,不成,則死。
行明知不可為之事,這才無愧為絕世之人,何事都畏首畏尾,唯唯諾諾,只能是無名小卒。
石季柯嘆了口氣,也不再猶豫,抬腳,猛然踩向地面。
氣如劍縱橫,似秋風而掃落葉。
塵土飛揚,就連地皮都被震起了深深的一層,那五人,也不例外。
如同鵝毛,如同飛雪,從此,江湖再無乞家五丁之名,一代絕世高手,就此隕落。
行俠仗義是江湖,把酒言歡是江湖,恩怨情仇是江湖,生生死死是江湖。
這,就是江湖。
做完這一些,石季柯依舊是並未回頭。
可能是心存憐憫,也可能是怕那屍體汙了自己的眼,總之,這一切,都只有他自己知曉。
但能肯定的一點是,對這五人,他並未存殺心,只不過是他們一心求死罷了。
要怪就只能怪他們執念太重,從開始恐怕就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
“看了這麼的好戲,也應該出來透透氣了吧。”忽然,石季柯抬頭,對著那空無一物的虛空開口說道。
要是普通人這樣,那多半是殺了,但換成了石季柯,那可不一樣了。
他說完,依舊是一片雲淡風輕,沒有任何變化。
他也不急,就這麼盯著那一處,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你怎麼發現我們的?”終於,虛空中一陣扭曲,三個人影憑空出現。
道袍拂塵,毫無疑問,正是道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