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北燕,這兩個巨無霸同樣對大秦國宣戰。
這一個個訊息震動不小,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
先是太阿出世,如今又有這幾乎是席捲天下的大地震。
茶樓飯館一個個驚堂木拍的啪啪響,說書先生皆是說的臉紅脖子粗出,幾乎都是墨家與大秦國的話題。
底下座無虛席,一碗碗酒水下肚,時而拍手叫好,時而張口怒罵,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墨家,半座江湖,大漢,北燕,對大秦國,趙,韓,齊,也算是勢均力敵。
這只是明面上的勢力,暗地裡,不知有多少陰風正起,一雙雙眼睛瞪的老大。
那些其他的裂地諸侯,怎麼可能置之度外,多少會有所波及,此戰的勝負,幾乎是決定了以後天下的走勢,怎會可能不關心。
大明國,天下聞名的琉璃塔之上,一和尚正手持念珠,閉目輕輕敲著木魚,口中低吟。
他正是一代異僧姚光逍,這琉璃塔,本就是為他所立。
“國師,當真非去不可?”他後面,一人頭戴帝冠,虎目蚱須,開口說道。
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沒錯,他就是這大明帝王。
一生征伐,不甘人後,冒天下之大不韙,謀朝篡位,從自己的親侄子手中奪過江山,被無數人唾罵。
但其功績毋庸置疑,改國號為永樂,開創永樂盛世,百姓安居樂業,將大明推向了另一個高度。
而這一切,少不了一個人的功勞,那就是這異僧,姚光逍。
佛門本是慈悲地,無奈生了顆殺心。
“陛下不必多說,此行,非去不可。”手中木魚停,姚光逍睜開他那雙三角眼,說道。
目中,似古井無波,竟然還有三分慈悲色。
他有無錯?
有錯,身為和尚,本應該吃在唸佛,不問世事,普渡眾生。
但他竟然助人謀朝篡位,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他的一句話成為伏屍,他雖不動屠刀,依舊是揹負冤魂無數。
但他也無錯,天下大位,有能者坐之,若非是他將那人扶持成帝王,哪來的大明的今天。
恐怕還是那般窮弱落後,受他國之攻伐,永無寧日。
他行的是大慈悲,大仁義,普通人,根本難以理解。
“此行,恐不能伴相國。”大明帝王嘆息道,不曾相勸。
他對他的瞭解,甚至超過了他自己,既然是已經決定了的事,無論如何也不會更改,所以,不必多說,多說無益。
“不必,此行,本就應該是我獨往。”姚光逍說道,無悲無喜,如同得道高僧。
“我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盡力,此生,有憾,無悔。”接著,他又說了一句。
大明帝王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聽了他的話,只能作罷。
隱約見,想起兩人從相識走到今天,如今,一人赴死,怎會無悲意。
他已經報了必死的心志。
想想如今這應該也是他最好的歸宿,一代異僧,怎能平凡,就算是死,也同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