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沒事吧?”安多和陸與非都緊張地看向小和尚。只有禽西羽上還在嘴裡喃喃地叨叨著什麼,完全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你看我這樣,像沒事的樣子嗎?”小和尚不高興地哼了哼。“那女的太毒啦!”小和尚的臉上浮現出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害得小爺差點又來了次,陰溝裡翻船的把戲!”
“你能不能廢話少說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安多不高興地問道。
“自己看!”小和尚在光幕中,氣憤地拉出了一段不停在抖動著的影像。
“這……?”陸與非在剛剛看到影像時,人就已經張大了嘴。“怎麼可以無差別地火力覆蓋呀?”陸與非轉過頭來,似乎是向安多來求助。“小和尚,這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安多也失去了平常一貫輕鬆的心情。
“也許吧?不過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小和尚的神情沮喪,似乎沒有一點興致來討論這個問題。
“為什麼不撤呀?這個距離應該還有撤退的機會吧?”陸與非的臉上有點疑惑,有點不滿。“撤?往哪裡撤?你沒有看到後面這些傢伙的巡航速度嗎?”小和尚的手,向魚鷹攻擊機群正前方的,那群奇形怪狀的艦隊群指去。
“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我們知道的事情告訴他們?”陸與非坐立不安地看著安多。“我們知道什麼?”安多抬頭盯著陸與非問道。“我們不是知道這群怪物是來自……”“來自哪兒?來自禽西羽上的故鄉嗎?那你以為他們會放過禽西羽上嗎?”安多看了一眼旁邊的禽西羽上。她馬上緊緊地抓住了安多的手臂。
“可是,可是我們至少也應該告訴他們那個什麼魘場的事情。那樣他們……”“你以為他們現在不知道這件事嗎?”安多指著影像中,已經在慢慢後退的魚鷹編隊。“也許他們只是戰事不利下的暫時後退?”
“不會的。”安多搖了搖頭。“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他們這段時間的距離一直保持在這種程度,在攻擊嗎?”
……
韋慈兒毫不示弱地盯著應吉看過來的眼神,一點也不肯退縮。“你這樣做,不會顯得太冷血了嗎?”應吉在韋慈兒的注視下,終於偏移了一點自己的視線。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光幕上。
“你能保證撤退的結果,不會更糟嗎?”“事情還沒有發生,我當然沒有辦法保證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但是我們人之常情的看法下,這樣做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至少你應該找個人,幫你分擔一下這個壓力。”應吉把話說完,長長舒了口氣。
“你知道,我從來不在乎這件事。”韋慈兒的眼光從應吉的身上移開。
“算你有點運氣。戰報出來了,應該有兩個傢伙被幹掉!”應吉忽然舉起手邊的光幕板,向韋慈兒遞去。“可是我們的兩艘長嘴鷗,也消失在了這裡。”“一對一。”韋慈兒的目光落在應吉遞來的光幕板上後,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這個代價,你能承擔得了嗎?”應吉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說什麼來什麼。你要承擔的事情來了。”應吉飛快地點開了光幕中彈開得一條資訊窗。“令:布塔南迪號代理艦長韋慈兒閣下:茲令授權閣下,務必將對方艦隊全殲。如若困難,也應以徹底擊退對方艦隊為最低限度。令主花妮籤授,夏蘭歷一百八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是一份全權令。她是什麼意思?她自己就在這條船上,卻授權你全權指揮。慈兒,你不能太單純了呀?我覺著這件事,不會太簡單。你看還有附件資料?”應吉的整個人,都顯得緊張了起來。
“你先看。”看到應吉的手停在了資料附件上,很久沒有點。韋慈兒輕聲說道。“這是最高令級的檔案哎。”應吉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韋慈兒。“怕掉坑裡了,就別看。”韋慈兒衝著她笑了笑。
“哼,我怕個屁!頂天我也就是個協從犯!我一個領航官,怕什麼怕!”嘴裡說著自己不怕,應吉還是長吸了口氣,才慢慢地點開了那份附件。“她這不是忽悠人的吧?我嘞個去,這也編得忒離譜啦!還梵元星區會戰?還什麼第二軍團木惜將軍……慈兒,咱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是一個坑,還要閉眼睛往下跳啊!她是不是欺負我老應沒有看過書呀?也不打聽打聽,我老師是誰就敢拿這樣的故事匯出來。木惜將軍最新版的傳記,可是我幫著老師一個字一個字校對出來的!還梵元星區會戰,星圖裡有這個星系嘛?我說咱們令主是不是從哪個訊息站裡,拉出來這麼一篇大雜燴,自己看都沒有看,就扔給了你呀?你說是不是?”
“我說是不是什麼?我還沒有看呢!”韋慈兒面色陰沉地接過光幕板,低頭飛快地翻看著。“吉吉,你確定你幫你老師校訂《木惜將軍傳》的時候,沒有這一段經歷?”
“你這麼一問,我還真就不好說了。現存所有資料中,都沒有朵朵將軍帶領二軍團離開圖坦星系會戰後的訊息。有幾種無法證實,也沒有辦法證偽的說法。但是都跟這個什麼梵元星區會戰沒有一點聯絡。”
“你覺著花令主是一個如此蠢的人嗎?”韋慈兒緊皺著眉頭,看著應吉。“她要是蠢得話,那我一定是個白痴!”應吉輕搖著頭。“那我們就暫把這份資料上的內容當作真的吧。”
“你就不怕這是一個坑害你的陰謀?”應吉有點著急。
“怕也沒有辦法,這還有份命令呢!你想讓我抗命嗎?”“我怎麼覺著跟著你混,就沒有一次走運過啊?”應吉有點氣惱地拍了兩下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