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上來就直接詰問這個嗎……
不知是室內沒有陽光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周雨晨的全身上下開始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讓她有些不痛快。
她僅僅握著拳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隨時準備啟動雖然有些損壞但仍然能勉強使用的硃砂玫瑰。
這些異樣被落盈盡收眼底。
他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你沒必要緊張,我又不會為難一個小孩子。”
說起來,周雨晨的確也只是一個實際上並沒有成年的小孩,就算體內的靈魂有可能已經歷世許久又或者只是數十年數百年,但無論如何,她的認知和心智也絕對最多隻是個僅僅十四歲的孩子。
所以她第一時間下意識地相信了落盈的話。隨後才回過神來開始思考,再次肯定了這個想法。
想要做掉自己根本不需要別的任何計謀,告知與否也將毫無意義,所以對方完全沒有必要特意“欺騙”自己讓她放下戒備。
“我叫你來,是因為這個。”
落盈指了指周雨晨的手臂。
手臂上是殘破的硃砂玫瑰。
周雨晨從鬆了一口氣變成了全然的疑惑狀態,側著腦袋等待落盈的下一句話。
“這東西是哪裡搞到的?”
誒?院長對這個感興趣嗎?
以他的實力應該能隱約辨認出硃砂玫瑰並非出自神坤閣以及中土大陸其他幾家有名的器械師,抱有一絲疑惑或是好奇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即使是這樣也完全沒有必要把一個剛入學的新生叫過來特地詢問一番吧?
不過既然院長這樣問了,那周雨晨本人也並沒有隱瞞的傾向就是了。
“這是一個我在縈香時的朋友送給我的。”
……縈香?
與長輩對話時要儘可能仰視或是平視對方,總之至少要表現出對話時的視線專注,這是五歲小孩都懂得的道理。
所以看著落盈的周雨晨能夠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一閃而過的失落。
那張略帶皺紋天生暴露著可怕威壓的臉,在表達出不悅的時候顯得即為明顯以及可怖。周雨晨稍微地被嚇到了一點,於是自言自語又補充道:“院長,怎麼了嗎?”
“沒怎麼,你回去吧。”
誒?
這就……?
周雨晨的腦子還在疑惑,但是雙腿和嘴巴卻不由自主先一步行動了起來。
她站起身,留下一句“好的”就匆匆走出了門。
誒?
我出來了?
她好像終於反應過來了,如是對自己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