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這五個字於樂堯在自己心裡補上了。
這通電話很短,全程沈鍾情一個字都沒說地沉默著,只是聽著聽著眼眶偷偷地紅了。這通電話又很長,於樂堯說了三句話,卻彷彿是走過了生死。
莫渺直接帶著人到了他自己的私宅,除了他這兩個傻乎乎的小弟和一些信得過的親信之外,再沒任何人知道。
所以這裡很安全。況且現在外面也用不著他,他就在這裡守著小姑娘也好。
他抱著人不方便開門,副駕駛的小弟又狗腿的跑來給他們開門,滿臉笑嘻嘻地看著沈鍾情,“大嫂好,大嫂小心腳。”
沈鍾情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只是眼珠子又轉到了莫渺臉上。
“……”
莫渺輕咳了一聲,“叫什麼大嫂。”
小弟不解地撓頭看著他們抱做一團,卻又不敢問為什麼,只是那雙眼寫滿了求知慾。
沈鍾情自然知道小弟在想些什麼,可是現在她是真的不想下來。她只是,太想要溫暖了,也太需要溫暖了。
莫渺皺著眉一時犯了難,然後想到了什麼,“叫……花姐。”
沈鍾情:“……”
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麼腦抽了要說自己叫花花。而且,這又是什麼黑社會的叫法,她還小,才成年,可能比面前這小弟都還小。
雖然他長了一張白淨的娃娃臉。
所以對自己的年齡十分有自信的沈某人橫眉冷對罪魁禍首,後者聳了聳肩,“你好歹是我帶回來的,他們要是叫你妹妹,那我成什麼了?”
說得一臉理直氣壯。
“而且,花花可是自己說自己叫花花的,又不是我給現場取的。”
“……”算你狠。
沈鍾情不再看他,只是身邊的氣壓低了一分,莫渺毫不在意,而立在一旁的小弟十分沒眼力見地喊著,“花姐好。”
將人放在沙發上,莫渺小幅度活動著手臂。雖然小姑娘輕是輕,但任誰抱了一路都得跟自己的手臂說聲對不起。
等手上那股又麻又痛的勁兒過去了,莫渺喊來外面那個小弟,沈鍾情這才知道他叫嶽習,而開車有眼力見的那個叫嶽文。兩人是親兄弟。
“去叫個醫生過來。”莫渺順勢坐在沙發上,拿出了老大的氣勢。“算了,把陳梓叫過來。”
陳梓啊,嶽習聽到這名字愣了愣,那姑奶奶要是知道老大這帶回來個姑娘,只怕得一針扎死她,哪還會好端端的給人看病。不過他念叨歸唸叨,老大吩咐的事還是要辦到。
那位叫陳梓的醫生來得很快,沒一會兒就咋咋呼呼地出現在了門口,口中還念著“這又是去哪做什麼了,就不能讓人放點心”,然後就看到了沙發上和男人並排坐的沈鍾情。
“我沒來,我走了。”鞋脫到一半的女人淡定地將那一半的鞋又穿了回去。
“……”
莫渺聲音冷了下來,臉上難得的沒有掛著假笑,而是同款溫度的面若冰霜。“陳梓。”他喊了一聲,“過來看病。”
沈鍾情發覺他們都慣愛唬人,看莫渺現在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那個自戀又自大的人。難道做老大就得先學會怎麼唬人?
只希望門口的那個醫生小姐姐不要甩臉子走人,她這喉嚨還痛著呢。
好在門口的小姐姐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聽了他這明顯不耐煩的命令也不生氣。
“醫生沒人權啊?你讓我過來看我就給看?”陳梓梗著脖子不服輸,動作倒是利索地脫了鞋朝他們那邊走。
嶽習:“……”果然就只有老大治得住這姑奶奶。
莫渺看她過來了懶得再開口搭理她的陰陽怪氣,只是拿眼神示意一旁的沈鍾情,告訴她這才是病人。
陳梓:“喲,您今天眼睛不舒服呢?等下我給你扎幾針試試?”
莫渺帶了怒氣,警告似的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陳梓不為所動,拿著醫療箱在沈鍾情面前停下,打量起她來。“這位小姐還是頭一個呢,我們渺爺帶回來的女人,看著就跟未成年似的。”
然後她小小地驚呼了一聲:“你搞未成年啊?”
“看不看?”男人脊背靠回沙發,那雙好看的眼此時看向她的時候好似凝了冰碴子,“不看就滾。”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