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走之前沈鍾情還特意問了那十五盆花的去處,當初那些開得正豔的花被他一聲不吭送到了門前,沒有找到主人,又不忍看它們失水凋謝,所以沈鍾情就喊了張姨將花搬到院子裡先養著,等花的主人找上門時再還。
現在看哪有什麼主人找上門,那主人就是她自己。
如今那十五盆花好好地養在張姨家裡,她說當初看老爺沒有要帶走它們的意思,又說小姐很喜愛這些花,所以就想著她能不能帶回去養著,哪天沈鍾情要的時候還能回來取。沈拓遠眉頭都沒動一下就同意了。
所以從張姨離開這棟房子的那天起,那些花兒就一直住在她那裡。
沈鍾情感激地抱了抱張姨,要是那些花死掉的話,她會很難過的。畢竟是於樂堯送她的第一件禮物。
於樂堯好笑地看了看小姑娘緊張的側臉,他想,原來那些花兒在她那裡比她脖子上那根吊墜更吸引人。
嗯,物超所值了。
張姨原本是打算將屋裡來個大掃除的,但剛才一番折騰耽擱了時間,她必須得去接自家的小孩放學了。沈鍾情看出張姨的矛盾,她彎了彎眉,握住張姨的手提了提,讓她趕緊去接人,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不行還有身後的勞動力呢。
張姨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頭,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離開之前沈鍾情跟她約好了明天去取花。
面對滿屋子的灰塵,沈鍾情從沙發上站起來自己給自己打氣,連著握了好幾下圈才準備捲起袖子開工,結果還沒捲上去就被人一把拉了回去。
直接跌進了他懷中。沈鍾情紅著臉掙扎了幾下。
聲音軟軟地,“幹嘛呀?我要收拾了啊。”
於樂堯貼近她的小耳朵,溫聲,“我那邊有打掃。”
他的氣息就在耳畔,刺激著她耳朵上細小的絨毛,沈鍾情沒由來抖了抖身子,小臉瞬間紅了,一路染到了脖子上。
“啊,過,過去啊?”她舌頭都打著結。
雖說在國都的時候自己住過兩次他家,但這,把行李也提上住到他家的話,怎麼想都有一種天靈蓋都要燒起來的感覺。
“嗯,我那邊有人打掃,你這…”他皺了眉環顧四周,那意思很明顯,這隻怕是沒有一處能落腳的。
要是打掃起來的話,得忙活個半天。
“不,不好吧?同居?啊!”她的腦袋被上頭那人不輕不重敲了一下。
於樂堯:“同什麼嗯?”
她捂著自己可憐的小腦袋抬眸望了他一眼,“不就是嗎!住你那兒的話,那不就是,同,同居…”
最後那三個字說得她臉上直騰熱氣,偏偏她那雙眸子還盯緊了於樂堯。
“想些什麼,頂多算是借住。”於樂堯又給她揉了揉先前被敲的那個地方,“快把東西拿上,很冷。”
“噢噢噢,好。”
於是沈鍾情就被男人幾句話給拐回了家,不過他家是真的暖和,也確實比她家乾淨多了。
既然如此,有溫暖的地方還是往溫暖的地方鑽吧,而且他都說了是借住。
沈鍾情選了個客房將自己的東西放好才走到客廳坐下,渾身暖洋洋的,她發出舒服地喟嘆然後接過於樂堯遞過來的水。
“堯哥哥,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啊?”沈鍾情秀氣的眉頭皺了皺,冬天裡還是要喝一杯暖暖的蜂蜜水才舒服。
於樂堯沒放過她那個微小的皺眉,“我要是不回來,你住去哪兒。”
沈鍾情吐舌,將手中的杯子放回茶几,哼哼兩聲,“我自己一個人也能收拾得出來,別小看我。”
於樂堯摸了摸她的頭,將先前脫下來的大衣給她罩在身上。
“好,是我心疼你不想讓你收拾,現在出去買東西吧。”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