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熟,這人回來了他自然就離開了。出門時正好與那個打扮得張揚的男孩擦肩而過。男孩不過十七八歲,穿了一身皮夾克,戴著誇張的骷髏頭耳釘,頭髮亂得不像樣,還畫了個不太美觀的妝。
“……”
這是什麼審美。
有時候莫渺會不住地想,那男人怎麼會容忍自己的骨肉整成這副模樣,一點兒也不像是他的風格。不過這是他的家事,他不是很感興趣。應該這樣說,只要是他的事,除了必要,他都不想再知道。
“叭啦狗又來了?”擦肩而過,男生那句極為張揚。
莫渺頓了下腳,輕笑,嗜血且冷漠,“好好學做個人,別花著父母的錢還要亂吠。拿走你的一切,輕而易舉。”
到底是個十七八歲的男生,血氣方剛不知天高地厚,他怒聲:“你算什麼你就敢說輕而易舉!不知羞恥地賴在我們家,你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給的!”
女人聞聲而出,聽到這句臉色大變,周圍的下人都低著頭退下了。像是早已見怪不怪的模樣。
女人聞聲而出,聽到這句臉色大變,周圍的下人都低著頭退下了。像是早已見怪不怪的模樣。
“誠兒!你怎麼能這麼跟渺哥哥說話呢,快給渺哥哥道歉!”剛才還一臉溫柔的女人此時臉上帶著慍怒,輕呵了洛誠一聲。
“憑什麼要我道歉!他本來就是靠著我們家的!”仍是不知悔改。
“啪”一聲清響打斷了他還要說的話,打他的人是管家,老人神色如常,一點兒也沒有扇了自家少爺之後的害怕。“老爺說,若是少爺學不會說話,就扇到您會說話為止。”
“你!”洛誠摸著自己的臉瞪大了眼,似是不可置信。
管家陳叔,一直跟在洛誠的父親身邊料理家裡大小事務,是個不苟言笑完美地與他父親的嚴厲契合的老頭。雖然陳叔跟在他父親的身邊很久了,但在洛誠的認知中,下人怎麼能騎到主子的頭上呢!
於是他又作死地罵了一句,“你算什麼東西你打我!”
不出所料又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女人眼中閃過心疼,卻咬著唇不開口。從陳叔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件事是樓上書房內那個男人默許的。所以誰說誰勸都不頂用。
“我不是什麼東西,但還請少爺莫要這麼說話了。”陳叔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看到面前這一幕,莫渺神色淡淡,優雅地理了理袖口。既然他派了人管教,他也就懶得髒了自己的手。他信步離去,絲毫不在意洛誠幾欲噴火的雙眼。
呵,他下手,就不是這麼輕鬆能過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