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神色一白,連忙撿起地上的筷子,乾咳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眠狂四郎撈著碗裡的肉,淡淡的道:“你是漢人,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身上那股氣息瞞不住。”
雲墨頭一抬,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擦了擦嘴角的菜汁。
讚歎道:“眠狂四郎前輩果真厲害,我來自神州中原地帶,姓雲名墨。”
雲墨補充道:“端木一郎是伊賀師父給我起的日本名字,也是我的真名,絕不敢欺瞞眠狂前輩。”
雲墨看著眠狂四郎心翼翼道:“眠狂前輩,可是對晚輩的漢人身份不喜。”
眠狂四郎不滿的瞪了雲墨一眼,他會是那麼古板的人嗎,雖然在扶桑整體上仇視中原,他還是很有自己的操守的。
“幻劍劍法其實歸根溯源也是從神州而來的,我自恃有一顆相容幷包的心,並不會歧視於你。”眠狂四郎道。
眠狂四郎招呼道:“快些吃飯吧。”
著低頭一看,桌上的飯菜早已席捲一空,盛肉的盤子更是鋥瓜瓦亮。
雲墨無辜的看著眠狂四郎,他好像是沒有抑制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眠狂四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千里迢迢從中原來到扶桑,你想幹什麼?”
“我是陪我大哥來的,他要學習扶桑最高深的劍法。”雲墨道:“我聽聞扶桑風土人情與中原大有不同,便想過來看看。”
雲墨暗想著,等到涯大哥學習完幻劍劍法,那就是和雪姬一起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日子。
對了,還有飄絮那丫頭,算算時間,她也快成年了吧,到時候把她也泡到手,嘿嘿,姐妹花呀。
想想就有點激動。
眠狂四郎看著雲墨,不禁扶額,你大哥學習劍法與你有什麼干係,你那麼高興做什麼。
眠狂四郎問道:“你大哥是何人?姓甚名誰?”
雲墨回答道:“我大哥便是瀧澤一郎,中原名字任涯,前輩你曾見過。”
“就是那個和柳生十兵衛打架的那個。”
“他時常來給您送飯的。”
這麼一,眠狂四郎還是有幾分印象的。
眠狂四郎想起了這段日子時常給他送飯風雨無阻的那人,好像便是叫瀧澤什麼的,沒有加以注意。
“可是那個高高大大卻又沉默寡言的男子?”眠狂四郎問道。
“看著面相不錯,就是有些呆呆的。”
雲墨為任涯起了好話,怎麼著,任涯完成任務,他才能儘快回去呀。
“我大哥在中原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他資極高,我父親也是時常稱讚於他。”雲墨讚美道,“我大哥為人很是勤學,話雖不多,但是實幹,伊賀師父和伊藤師父都很滿意他。”
眠狂四郎一言不發。
室內有些沉默。
就在雲墨想開口打破這片靜寂時,眠狂四郎開口了。
眠狂四郎的眼光如炬,像是能看破人心。
“雲墨子,你呢?”眠狂四郎道。
雲墨有些懵,不是在談論我大哥任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