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前輩是嫌棄虎子出身低微。”虎子又道。
“起來再說吧。”中年男子笑容可掬,不知是被虎子逗笑,還是瞭解了過往一段往事,是那般的燦爛。
“超兒,父親多年一直讓你在家修行,鑽研器物之法,我也覺得對不住你,當年你爺爺也這般對我,從未問過我想要什麼,如今,作為父親,也未曾問過你想要什麼。”中年男子感觸的道。
“父親,超兒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想好好的做一個威震月界的鑄器師,守在你身邊,陪在你老人家身邊。”男子說道。
“你以為做父親的看不出嗎?你為人孝順,才這般留在家裡,你大有歷閱天下之心,悟出那鑄匠的神通,父親能教你的也不多了,你該出去歷練,見識見識。”中年男子說道。
“父親?”
“三位與我們一家有緣,若不嫌棄愛子無能,還肯幾位肯帶愛子一同上路,歷練四周,好讓老夫沒有遺憾。”中年男子面帶懇求之意。
“啊?你是說你要將他跟在我們身邊?”虎子驚道。
“前輩,我們路途艱辛,生死重重,我們不便帶公子在身啊。”樹菁依道。
“生死有命,男子不經過風雨,如何才能頂天立地。”中年男子嚴肅的道,一股澎湃的大氣脫身而出,那是對道的領悟,對生命意義的體悟。
“大叔,你讓你兒子跟著我們,真的要考慮清楚,讓他自己做決定吧,我們路途很是兇險,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虎子哀聲說道。
“超兒,你自己做決定吧,是跟他們一同尋找自己的意義,還是留在這個井底做只青蛙。”
“父親………我……….”
夜空,幾家的燈光變得更明瞭,路途,無形而又有道,該追尋什麼,無人說得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天地,路,就在腳下。
男子臉上飄過幾許苦楚,終究下定了決心說道:“父親,恕孩兒不孝,孩兒願意同他們一起歷練,尋找自己心中的大匠之道。”
中年男子眼中劃過了兩滴淚水,是感動,還是因為即將離別,不解,“好,好,這才是我的好孩兒,才是我們赫家的好兒郎。”
“你還真的要跟我們一同走啊,不過跟著我我可是有規矩的哦。”虎子笑道,心裡大為順快,一個鑄器師日後就要跟著自己走了,還怕缺乏法器?
“虎兄請講。”赫超有禮的說道。
“第一呢,你隨我們而行,一切都得聽我的,第二呢,你要為我們鑄器。”虎子陰陰地笑道,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虎兄,我赫超不才,願意聽令您的囑咐。”赫超還真有模有樣的順從了起來。
“虎子,你就會拿別人開刷,赫大哥,你要與我們同行也可,沿路上相互照應就好,其他的無須太多禮節。”樹菁依說道。
“呵呵,多謝幾位了,日後小兒就勞煩幾位了。”中年男子笑道。
三人告別了玄刻屋,又多了一道身影,夜色更是暗沉,卻依舊那般的美麗,中年男子靜靜對著夜空,淡淡的道:“蝴蝶,為誰而飛,愛,隨你相行,若霜,希望我們鑄造的這對劍,可以讓他們都幸福。”文衝隨著旻霖走到了郊外,孤寂的空氣盡是青草的味道,那方,一間夜火通明的房子在黑夜之中赫赫的立著。
“到了。”旻霖道。
文衝細細的打量著屋子,那是一間質樸的房屋,簡單得來卻又不缺乏大氣,可見造房之人手藝靈巧。
兩人剛剛來到房門前,就已經聽到一個老邁的聲音傳出:“是旻霖嗎?”
旻霖點了點頭,說道:“與我隨行還有一個朋友,老伯,能讓他進來嗎?”
“許久不見你了,沒想到你一來就有求於我,還帶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的我的脾性,我很少見外客的。”老邁的聲音說道。
言語之中透著莫名的威勢,讓人難以抗拒,文衝不自覺的退了三步,目光驚訝的看著旻霖。
“呵呵,老伯生性比較古怪,我跟他說說。”旻霖無可奈何的笑道。
“恩。”文衝無可奈何的點著頭。
“老伯,這次來找你,有點小麻煩需要你解決。”旻霖說道。
“他的身上有著一股戾氣,我不想見他,更不想幫他。”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