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
山谷之中,一個花草奇異之地,只有中間那寒玉石床上躺著那道身影是那般的安詳,卻有讓人如此哀傷。
文衝靜靜的看著那個清秀的臉頰,心中心緒凌亂,忐忑不安,耳邊回想著炎無極說的話語:“救她,必須找到長水之水,那是世間的聖物,也是一個傳說,她的靈魂已經被月蓮抽離了出來,在那股強大的月光下,她還能儲存完整的肉體,就已經是個奇蹟,如今只有長生之水才能將她的魂魄還出來,只是就算救活了她,也不知道她還能擁有原來的記憶嗎?對於她來說,這就是重生,這也是我一直不肯復活月神的原因。”
文衝耳邊不停的迴盪著這句話語,心中忐忑不安,看著這個動人的女子,自己又怎麼能忍心的看她永遠的就這般的沉睡。
“月,你等我,我一定會救活你的。”文衝握著那隻冰冷的手,輕輕的說道,眸子裡從來都未曾有過的柔情。
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就立了怎麼一道青色的身影,就這般淡淡的凝視他的背影,那個曾經溫暖的背影。
文衝望著她,心中百般糾結,不知該跟她說什麼,就這般默默的離去。
兩人擦肩而過,沒有話語,是陌路嗎?
“炙,你要去月界嗎?”樹菁依輕輕的問道。
文衝點了點頭,沒有話語,繼續步去。
“能帶上我嗎?”樹菁依扭頭凝視著他,她不忍心就這般看著他默默的走開。
文衝停住了腳步,慢慢的轉過了身子,輕輕的問道:“為什麼?”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微薄,我沒有強大的力量去擋住黑妖,但是我也真心的想救回紅月姑娘,因為你愛她。”樹菁依直言說道。
文衝聽了她這番話,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扭過了頭,離開了這裡。
樹菁依看著那蒼涼的背影就這般遠去,心中的痛,誰能理解,“要是我可以,我也會奮不顧身的擋在你的身前。”
文衝一路輕行,轉眼就來到了中谷,這裡依然百花齊放,花語芬芳,在那翠綠的草地上一個滄桑的人影就靜靜的立在哪裡,目光看著那冰床上的女子,盡是柔情。
“想清楚了嗎?”炎無極淡淡的說道。
“想清楚了,不管以後她還是否記得我,但是我一定要找到長水之水,救活她,不管結果如何,都是我欠她的。”文衝堅定的道。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好。”炎無極一道目光掃過了文衝的心口,一股輕氣快速的從身上飛出,沒入了文衝的體內。
文衝只感到一陣劇痛,一點一點的血紅之氣破體而出,是那般的痛楚,當日與黑妖的傷勢依然還在。
炎無極繼續催促著氣息,將他體內的殘餘的惡氣全數的驅趕了出來,淡道:“這個黑妖氣息的確霸道,不愧是月界的三大妖之一。”
“都怪弟子無能才造就了今日的惡果。”文衝愧疚的道。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既然當初紅月接受了月的法器,那就代表著她有權利去支配這力量,命中自有定數。”炎無極說道,氣息緩緩的從文衝的身上扯出。
短暫的療傷,讓文衝的身體大感舒適,用不了多久,文衝的身體就會復原,那時候就是前往月界的時候了。
“祖師,我想問你幾個問題。”文衝誠懇的道。
“你說吧?”
“戰魂是什麼?”文衝對於當初看到馮夷與鬼面的戰力是那般的驚人,就連黑妖亦是如此,他們都在用著戰魂在戰鬥,這個文衝必須弄清楚,否則就算自己突破天階,或許在月界也難以獲得長生之水,所以他必須變得更強大。
“戰魂,其實每個人都有一條戰魂,那是魂力的表現,當你躍過天階段位後,你就感應到你的戰魂之力,這個也是強者必須經歷的過程,經過了天階後,那才是強者的修行,戰魂就會根據你過往的修行慢慢的成型,我的戰魂是無極。”炎無極說道。
“無極?”
“還記得那一日我與鬼主廝鬥天地為之色變的那種力量嗎?”炎無極問道。
“弟子記得。”
“那就是我的戰魂力,我修煉兩門功法,能取得日月之輝,所以的戰魂力就是無極,天者,大也,地者強也,只有無極者才能支配天地。”炎無極說道。
“祖師功法蓋世,弟子佩服。”
“不是你修兩的兩門功法你也會練成這等戰魂力,具體還得看你過往的修行,人就是一個器物,天地為你所用,極法為你而開,等你真正悟出戰魂力之神通,那就是封仙之時。”
“封仙?”文衝好奇的問道。
“這不是個名號,這是實力的象徵。只有封仙之力才配得上在月界穿行,就你目前的修為,在月界,就是個弱者。”炎無極重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