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蘭月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反正這話,你聽著就行,別信。”
“他整出來的么蛾子,多著呢。你要是信他的話,指不定又掉進坑裡。你忘了之前,他是因為什麼進去坐牢的?”
原本還有些好奇的宋三剛在聽到大姐的話之後,也逐漸沒了心思。
“大姐,你說得對,咱爸那個人異想天開,亂七八糟的想法多的是,那麼多路,就是不走正路。”
姐弟兩人聊天的時候,並不避諱宋永祥。
宋永祥想到丟失的金條,還有對兒女的憤恨,目眥欲裂,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蹬腿了。
等到宋蘭月和宋三剛聊天結束,就看到宋永祥的胸前沒有起伏了。
他們伸手在宋永祥的鼻子下面摸了摸,沒氣了。
“他去世了。”宋蘭月回答,面無表情。
對於這個父親,她早就心死了。
宋永祥是死是活,她都不在意。
現在忙前忙後,也只不過是做給活人看看,裝裝樣子而已。
宋三剛也是一愣,“趁著還沒硬,我給他換上新衣服。大姐,你去通知其他人。”
宋蘭月點頭,“我這就去。”
出去通知了正在地裡幹活的宋大剛和宋二剛以及弟媳婦,至於上學的弟弟,等中午回來吃飯再說吧,沒特意跑過去說。
老支書是村裡的主事人,幫忙辦喪事。
現在喪事簡單,不興大辦。
縣城讀書的宋四剛也回來了,六兄弟見了父親最後一面人,然後就送去火化下葬。
之後做了幾桌菜,感謝來幫忙的人。
宋永祥這個人嫌狗厭的人,就這樣沒了。
到死,他都心心念念那一箱金子。
雖然他猜到可能是宋蘭月拿走的,但宋蘭月不承認,他又不能說話,生生憋死了。
喪事辦完之後,宋家兄弟都鬆了一口氣。
要說難過,真沒有。
宋永祥以前在家裡就是那種說一不二,什麼好吃的,都要緊著他吃,別人都佔不著。
對孩子沒有恩,孩子們對他自然也沒有多少感情。
宋大剛和宋二剛或許對父親有點感情,但現在有了自己的小家,也擔心父親作妖破壞,小時候的那點感情,也都消磨殆盡了。
宋蘭月站在宋永祥的墳前,內心感慨萬千。
這輩子壓榨不了她,宋永祥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現在早逝。
這樣也可以看成,前世的好日子是在喝她的血,壓榨她換來的好日子。
韓摯見宋蘭月不走,還以為宋蘭月接受不了親生父親死亡,“蘭月,他對你不好,你別想他。”
“誰想他?”宋蘭月眼露嘲諷,“我只是覺得老天有眼,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