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澤所住的套房是兩室一廳,不過,其實只有他一個人住。
房間裡也並沒有佈置什麼多餘的東西,只有最簡單的傢俱陳設,看起來簡單中又帶著一股孤寂感。
“你這房間裡啊,應該得佈置一點東西,看著空空的。”
顧之煬四處看了看,說道。
都過了這麼久了,舒景澤的房間還是一成不變。
舒景澤泡了一杯茶放到顧之煬面前,嘴唇動了動,說道:“沒事,我覺得挺好的,一個人夠了。”
顧之煬看了舒景澤一眼,沒有說話,不過心裡卻嘆了一口氣。
“阿姨的忌日,要到了吧?——啊——好燙。”
顧之煬喝了一口茶,可能因為心不在焉的原因,他並沒有先嚐一口,而是喝了一大口,結果,嘴被燙到了。
“我……才泡的……”
舒景澤看到顧之煬被燙到了,忙給顧之煬又端了一杯冷水過來。
“哥用涼水漱漱口吧。”
顧之煬本來想說沒事的,看到舒景澤端了涼水過來,還是喝了一口涼水漱了漱口。
“我媽的忌日,確實快到了。”
舒景澤垂下了頭,他的長髮遮住了他的臉,顧之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買了她喜歡的一些東西,準備去給她掃墓的時候拿過去。”
舒景澤的母親,在他只有六歲的時候,因為煤氣中毒去世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
顧之煬頓了頓,說出了這句話。
他特地放下工作過來看舒景澤,就是想跟他說這件事。
舒景澤點了點頭。
其實,顧之煬完全沒有必要特地過來和他說,因為以前的每一次,都是顧之煬陪著舒景澤一起去看的。
舒景澤寡言少語,顧之煬和他說了幾句話,兩個人就又沉默了下來。
卻聽得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顧之煬抬頭看了舒景澤一眼。
“我去看看。”
舒景澤站起了身子,然後往外走去。
開啟門看到來人的那一刻,舒景澤的身子立刻緊繃了起來。
他的眉頭也皺得緊緊地,一句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你來幹什麼?!”
在沙發上坐著等著的顧之煬見舒景澤許久沒有進來,也跟著走了過去。
“景澤,是誰啊……”
在看到門外站著的那個人的那一刻,顧之煬的眼神,也立刻沉了下去。
……
音樂室裡,風樂隊的其他人早就到了音樂室,除了舒景澤。
“景澤今天不來嗎?”
顧之霖看了一眼樂隊的眾人,皺了皺眉問道。
“哦,他說他有事,今天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