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劍士的墓冢,多蘭大師的長眠之處,無極之地最後的驕傲都已蕩然無存,傷心之餘,霍倫的心中更多的是無助和迷茫,如若藤曼的衍生已經無法剋制,為何易沒有把一切都燒燬?
亞索的鋼劍不斷刺擊周圍不斷靠近的藤曼,這片土地的生機和魔力早已是苟延殘喘,油盡燈枯,從辛吉德的鍊金炸藥轟擊無極村莊開始,這樣的局面就已經註定。
霍倫看著密集的藤曼,心中滿是怒火,悲切的聲音從喉中傳出,“列位的記憶永垂於無極,願列位的名號為世人謹記,請在此處永久安息。”
霍倫的聲音盡顯疲憊,腦海深處是無數次對無極之地的嚮往和那位多蘭大師的敬意,感激他打造的戒指,長棍,劍伴隨了曾經無數玩家的起始。即使只能從資料中得知,也足以讓霍倫對這位大師飽含敬意。
霍倫的指尖閃出了明亮的火光,漆黑的雙眸映照出橘紅色的光芒,劍士的墓冢即使榮光不再,也該要保留最後的尊嚴來捍衛和守護,即使在烈火中消逝隕落也不該被這虛無的藤曼遮蓋。
橘紅色的火焰在指尖爆發,破碎之火帶著烈火燎原之勢席捲漫山遍野的藤曼,四周漸漸燃起了灼人的高溫,通紅純淨的火焰漸漸將整座山燒的明亮通紅,無極墓冢同樣在火焰的焦灼下變得漆黑。
火光打在兩人的面容之上,熱風吹拂著裸露在外的面龐,這座山峰僅存的生機在烈焰中消亡,變成了完全的死寂。
瀰漫的黑煙被亞索的疾風之力隔絕,亞索目光嚴肅認真的看著霍倫,緩緩開口,“你做了也許正確的事情,可有資格燒這把火的只有易大師。”
霍倫轉向亞索,眼中滿是迷茫和無助,“也許我犯了錯,也許我錯用了自己的力量,我……我根本不該自己為是的干涉這麼多事情對吧。“嗚咽的語調,悲傷的雙眸,抽動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彷徨。
須臾後,霍倫雙拳握緊,一臉懊悔,然後自嘲,“我不過是一個過路的旅人,卻自己為是的做了這種事情,真當自己是無極劍道的門徒一樣。”
亞索緩緩靠近,左手拍在霍倫的肩膀上,“英雄往往都是愛管閒事的,我,艾瑞利亞,還有那些民眾,如若不是你的愛管閒事,此刻必定都死了。”
亞索勉勵的目光和安慰的神情讓霍倫心中的罪惡更加加深,“可我現在,假借劍士榮光的名義,冠冕堂皇的燒燬了無極之道列位的名號和長眠之處,還是一個門外人的身份。”
“若行必為之事,必承其痛;日落之處,必見落日。”亞索語畢,便轉身下山。
霍倫心裡知道,後半句是艾歐尼亞南部地區的古語,此刻木已成舟,烈陽依舊,前路漫漫,絕不能此刻就動搖本心。
霍倫理清頭緒和心情,目光清澈,然後撿起了地上的石子在左手手心狠狠的劃出了一道血痕,緊接著朝墓冢的方向跪下,低頭悔悟。
“列位的光輝和我的無知大錯將於手心畢生銘記,任何鋒利的刀刃都不能擊穿一顆平靜的心,來日霍倫必將向易大師請罪,原諒我此刻的離別,只因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列位的光輝必將在無極之劍中再現。”
霍倫悼念完後起身快步追上亞索,兩人一起立刻山峰,無極山峰的大火和黑煙在貧瘠的土地和烈日下顯得格外悲烈,如同劍士最後的堅守和生命之火。
火焰止息于山腳的大地,嫋嫋黑煙瀰漫不斷暴露在整個艾歐尼亞的視野之下,這座曾經的聖山帶著最後的驕傲向世界訴說自己的離去。
“吹風先生,你打算去哪裡。”
“我?這座島除了無極,也就提瓦瑟最有名,去哪裡的村落遊歷。”
“如此甚好。“
“你想明白了?”
“一直都很明白,我會向易請罪的。”霍倫的眼睛微微低沉,亞索左瞥的目光看見霍倫緩緩滴血的左手,隨即回頭繼續向前。
“提瓦瑟的情況也許不容樂觀。”
“什麼意思?“
“你看四周的植被。“霍倫聞言隨即觀測四周,發現從無極山四周向外都是枯死的植物,自然之靈的死亡和生機的逝去都好似病毒蔓延一般向遠處擴張。
若是提瓦瑟也遭遇了這樣的藤曼,或是整個艾歐尼亞,符文之地!霍倫不敢再想,一路頭腦發脹的思考合適的解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