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青禾羞澀表情一僵,繼而眼神就冷了下來,轉身把賊手拍開:
“你有病呀?”
身後,白衣如雪的璇璣真人,腰間掛著合歡劍和酒葫蘆,滿眼都是春風拂面般的悠閒,上下打量:
“剛才和夜驚堂親熱過了?”
梵青禾對此自然是搖頭: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整天想著那種事?夜驚堂才醒過來,不能大動干戈,你少在哪兒拱火讓他亂來。”
璇璣真人微微聳肩:“我要是不拱火,就你和凝兒這些悶葫蘆,怕是三五天喝不上一口湯。”
說著便左右尋找,還撩起青禾裙襬看了下:
“夜驚堂呢?”
梵青禾連忙把裙子抽開:
“去雙桂巷了,他那麼大個人,還能藏我裙子裡不成?你沒事就一邊涼快去,要是爐子炸了,你沒天琅珠可別怪驚堂偏心。”
璇璣真人確實想見夜驚堂,為此開了兩句玩笑後,便轉身往外走去:
“晚上記得洗白白,符我都畫好了。”
“我都和驚堂說了,我上次跳過舞,那事兒揭過去了。”
“你和他說有什麼用,小孩子又做不了主……”
璇璣真人隨口回應一句,便飛身躍上圍牆,先朝梅花院看了眼。
梅花院中,華青芷已經畫好了胖鳥展翅圖,還按照相公的意思,修圓潤了一些。
結果就是鳥鳥十分不滿意,一人一鳥在桌前理論:
“嘰!”
“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看呀。”
“嘰嘰……”
璇璣真人相處這麼久,能聽出胖妃在說——這能是鳥鳥?這明明是個球!
她搖頭一笑,也沒打擾,無聲起落不過片刻,就從天水橋跑到了金堂街。
街上行人如梭,已經住滿的巷子裡,也能瞧見些許婦孺,不過中間擺了不少花盆的院落中,倒是頗為安靜,只能看到一匹胖馬站在院角自顧自吃著草。
璇璣真人瞧見這靜悄悄的模樣,就知道院子裡的兩人在做什麼,當下悄然落在了主屋外,側耳傾聽:
滋滋~
“呼~怎麼不動了?”
“呃……”
……
璇璣真人見被夜驚堂發現了,也沒再藏著,故作嚴肅開口:
“驚堂,薛姑娘有身孕,你豈能如此不知輕重?”
房間內,薛白錦身無寸縷躺在枕頭上,被摸了半天已經面色緋紅、眼神迷離。
聽見外面的聲音,薛白錦頓時清醒過來,連忙把薄被拉起來遮擋春光,可能是怕璇璣真人誤會,還解釋道:
“你怎麼來了……他在教我功法,你別誤會。”
璇璣真人半點不信,不過並未明說,而是恍然道: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在行房呢。是在教你九鳳朝陽功?”
薛白錦確實在學,對此自然道: